“那下官便告辭了,娘子留步。”
楊太醫說完便帶著藥童走了,。
陸風禾枯坐片刻,有些腰酸乏力,福安送楊太醫進來。
福安向來是知道主母顏色上佳,也多少有些習慣了主母好顏色。
可這乍然一見,福安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郡王爺珍藏的孤品瓷器,無半點瑕疵,卻有清柔的光輝。
福安趕緊低下頭,默念幾句罪過罪過。
“娘子交代的事屬下都辦好了,太醫說了娘子莫要思慮太重,屬下定當服侍好主子。”
陸風禾確實覺得自己在這裡也無用,身上也的確不大舒服。
“如此我便先回去了,任何動靜立時來報。”
福安躬身,“是,轎子一直在院中等候。”
陸風禾站起來,手剛離開沈南珣,沈南珣便又開始了。
若不是楊太醫來過,陸風禾都要覺得沈南珣是在裝暈,怎麼能把時間卡得如此剛好。
屋裡伺候的人也是萬萬沒想到,他們一向殺伐果斷,少言清冷的主子爺居然如此離不開娘子。
陸風禾一狠心站了起來,覺得這個狀態也持續不了多久,總不能讓自己一直坐在這。
可惜,天不遂人願,沈南珣這個狀態不僅一直在持續,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甚至還咳了兩聲,把好不容易灌下的湯藥米粥一股腦全部嘔了出來。
一時間場麵有點尷尬,陸風禾進退兩難。
她是要和離,但也隻是為何孩子,為了陸家,為了……讓沈南珣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對沈南珣她沒有恨,更沒有希望他不得善終……甚至她依然對他是有愛慕的。
劍眉星目,身姿俊朗,如何不喜?
磨而不磷,涅而不緇,如何不慕?
陸風禾皺眉想了想,她確實不能,也不願一直呆在聽竹苑。
“世子現在可能挪動?”陸風禾問府醫。
府醫答,“世子傷的是皮肉,並未傷到筋骨。”
陸風禾頗為無奈,“那…便挪到白露苑去吧。”
福安和壽康立即行動,尤其是壽康,表現得尤為迫切,去內院好呀,娘子看在主子受傷的份上該不會和離了吧。
陸風禾站到外間讓人先把沈南珣挪出去。
旁邊就是沈南珣辦公的大書案,陸風禾知道右側靠牆的地方有一個暗盒,盒子裡……珍藏著一卷美人圖。
想到這,因沈南珣昏迷中還離不得她而生出的一點點側影之心瞬間煙消雲散。
嗬,男子,究竟心能有多大?
明明心底就有忘不掉的人,偏偏能對另一個表現得如此……情深意切。
鬼使神差地,陸風禾挪到了右側,摸到了暗盒,稍稍拉出一點,伸進幾個指頭,果然摸到了圓圓的畫軸一樣的東西。
心底念著一個,眼裡看著的卻是另一個,應當不好受吧。
陸風禾猛地把暗盒推了回去,發出哐地一聲,綠芙和壽康同時轉頭看她。
陸風禾笑得苦澀,“無事,頭暈一時沒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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