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南珣聽著陸風禾的話,一陣心慌,她真的不要自己了嗎?
直到感受到嘴裡的絲絲腥甜,陸風禾有些茫然,猛地坐了起來,差點撞到沉南珣。
又摸了摸沉南珣的臉,真實的手感可做不得假。
陸風禾喃喃自語,“我不是做夢嗎?”
“禾娘,你這是怎麼了?”
陸風禾茫然地看著沉南珣那張俊臉,老天爺真是不公,沉南珣是如何做到的三十年來居然容貌沒有太大的變化。
適應了昏暗的光線,又清醒了幾分。
“你怎麼來了?”陸風禾板著臉問。
沉南珣看陸風禾臉色蒼白,又想到剛剛他說的話。
“禾娘,對不住,傳出那些話來。”
陸風禾內心驚呼稀奇,沉南珣居然也有道歉的時候,隻是他該道歉的可不止這一樁。
“你怎麼來了?”陸風禾又問。
“想見你,我便來了。”沉南珣盯著陸風禾的眼睛直言不諱。
無人看見沉南珣隱在黑暗裡火燒的耳梢。
陸風禾嗤笑一聲,“你離家最長的日子二百八十九天。”
沉南珣再次低頭,“往後不會了。”
陸風禾重新躺下扭頭朝向另一邊,並不理他。
二百八十九天,就連診出有喜都是傳信告知的,他每一封信都是儘快歸家,結果她盼了一個孕期,一直盼到快出月子了,才盼到他。
對於陸風禾有枍哥兒他未能歸家,沉南珣一直心有愧疚。
“禾娘,我們往後好好的,凡事你都說與我聽。”
陸風禾真真氣笑了。
“遠了我就不說了,就說我懷著蓁姐兒,你又在家幾日?”
沉南珣梗住。
“四十八天,你就在家睡了四十八夜。”
陸風禾記得清清楚楚,“外出公乾一百七十八天,去城外驍騎營和軍馬軍司三十六天,不知去向十天。”
陸風禾想起孕期吃的苦,眼淚直流。
“沉南珣,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便是我想與你說,你可給了我與你說的機會。”
“就算你在府上,你要出門你要應酬……”
沉南珣知道自己不稱職,但從未想過,自己如此不配為人夫,為人父。
陸風禾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個接一個滾落到枕頭上,暈出了一片水漬。
“你總要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沉南珣溫聲細語。
陸風禾搖頭,“你回去吧,往後彆來了。”
陸風禾又想到下午枍哥兒問她的。
“若是你有空,想孩子了,你直接派人來接。”陸風禾補充,“就是回毗陵了,你也可以接他們來京都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