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禾最後還是不大情願地放下快子,實在吃不下了,硬吃下去,那反而是在為難自己。
沉南珣先喝了半碗荷葉粥才吃起湯包來。
“誒……”陸風禾喊正要吃蟹黃湯包的沉南珣。
沉南珣兩三口吃完了一個湯包才問陸風禾,“怎麼了?”
陸風禾皺眉,“你沒覺得這湯包有什麼問題嗎?”
沉南珣仔細咂摸了一下,味道很正常,不像是壞了的樣子。
“你不覺得著湯包少了點什麼?”陸風禾又問。
沉南珣試探著回答,“沒蘸醋?”
陸風禾大翻白眼,誰管你蘸不蘸醋。(我又不是抹茶蘸醋)
“這湯包的湯汁都被我喝了。”陸風禾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她是在太喜歡這蟹黃湯包的湯汁了,可為了一口湯汁吃一個蟹黃湯包她又實在吃不下,於是就把湯包皮戳破,讓湯汁流到碗裡,都喝了,一屜湯包,她就吃了一個,其餘五個都被她戳了。
沉南珣倒是很不在意,“無礙,正好沒了湯汁不燙嘴。”
啊?就這?
陸風禾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點自私了,往常都是翠芝幾個和她一起用朝食,都是一起長大的,她偶爾這麼乾,對翠芝她們也不會太不好意思,有一點,但不多。
可換成沉南珣吃被她戳走湯汁的湯包,她就有點很不好,這不合適。
沉南珣還真是半點不在意,五個湯包,兩口一個,一個湯包喝口粥,湯包吃完,粥也見底了。
看到旁邊有一小碗麵餃挪過來就吃。
還把麵都撈到幾乎沒什麼蟹的麵拖蟹裡沾一沾。
沉南珣不大吃蝦蟹,他嫌麻煩,讓下人給他剝他也不樂意,於是陸風禾就經常提前讓人把肉取出來,做成蝦羹蟹粥,這樣沉南珣就會吃很多。
至於像陸風禾喜歡的麵拖蟹,沉南珣基本都隻是用全是蟹黃的湯汁拌麵吃,他覺得比螃蟹吃著有意思多了。
如今他也一如往常,把麵餃裡的麵撈到麵拖蟹的湯汁裡,讓每一根麵都裹上蟹黃汁,有的還沾著毛豆,一口下去,味蕾和胃都很滿足。
陸風禾看著一點不見外的沉南珣氣不打一處來。
這大概也是男子與女子的區彆吧。
女子覺得我們要和離了,馬上就是陌路人了,從下定決心那一刻就開始疏遠、生分,甚至有些排斥。
而男子卻不,就算和離文書他都已經揣著了,隻要人還在跟前,他就能做到一如往常,不可以、不躲避,大大方方地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幸好備的茶點多,沉南珣也隻是把麵餃子和蟹黃湯包吃完了,身下的各種茶點也足夠讓翠芝幾個吃飽了。
最近要裝作沉南珣在艙房的樣子,每一頓都會拿兩個人的回來,就導致了翠芝幾個隻能一道吃,要不然就露餡了。
如今沉嫩珣真的回來了,她們也不能立刻就出去用朝食,轉變太大也招人懷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