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酒桌上有分寸是好事,哪怕是親自長輩也能克製自己。
陸八郎見桌上的酒也差不多了,索性讓小二給他們上了茶和果子密,讓人各取所需。
三桌人愣是做到了月華如練,三位老太爺有些撐不住了才散去。
沉南珣由壽康伺候著裝模作樣往前院暫居的院子裡去。
等避開了眾人的視線,沉南珣腳下半點虛浮都沒有了,大步往院裡走去,還不忘吩咐福安趕緊備水他要洗漱。
這時候郎君們都回了後院,有的是熱鬨。
陸風禾又是個矜貴的,沉南珣不想酒氣熏到她,索性先洗漱換衣,等後院沉寂下來他又去。
“主子,今日又該泡藥浴了。”福安說。
沉南珣皺眉,他不樂意,沐浴更衣撐死一刻鐘,可藥浴但是泡藥就得兩刻鐘,他總不能一聲藥味就去吧,還得再洗,他也不能一身酒味就跑吧,又是一遍……這一個流程下來,半個時辰也結束不了啊。
沉南珣眉頭一皺,福安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藥材都是娘子提前就備下的,還讓青菱特意交代給小人,上次沒有按時藥浴就……”
沉南珣不耐煩地打斷他,“行了行了,快去準備。”
福安是伺候慣了的,先把衝洗的水備好,再去備藥浴的湯藥,等沉南珣衝去一身酒味,就能直接泡藥了,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福安又備了新的熱水進來。
可以說一道接一道,福安完美地做到了無縫連接。
這讓沉南珣多少心裡痛快了些,至少……沒有白白浪費時間。
沉南珣甚至來不起擦乾頭發,半濕的頭發隻是讓福安用一根帶子束了起來,便往後院走去。
該說不說,陸家這條往後院去的路,沉南珣閉著眼睛都能走了。
沉南珣甚至都沒驚動人給他開門,直接越牆而入,香芽兒彎刀和銀針都準備好了,才聽到一聲短促的叫聲。
這才放鬆了警惕,開了房門,留下一條縫,自己便離開了。
陸風禾一直沒睡,沒想到不光等來了沉南珣還有意外之喜。
沉南珣掀開床幔走上拔步床,陸風禾就問,“來了?香芽兒是你的人?”
沉南珣沒想到陸風禾居然還沒睡,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不,是你的人,你才是她主子。”
“之前是你的人?”陸風禾換了種問法。
沉南珣沒有說話,這事默認了。
陸風禾做了起來,掀開裡麵一層床幔,“香老漢也是你的人?”
沉南珣連連搖頭,“這不是,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找的。”
“香芽兒除了點茶還會什麼?”
“會一些拳腳功夫,善暗器和易容。”
陸風禾驚呼,“什麼?還會易容?”
沉南珣點頭。
“那她現在……”
“她就長著個樣子。”
“你這都從哪裡找的人?”
沉南珣見陸風禾不像會把人還給她的樣子,索性全說了,“從小養這的死士,知曉你喜茶,特意讓她學的點茶,功夫不到家,若是看不上眼你多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