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南珣最終選擇遵從自己內心,就那麼衣襟半敞地任由陸風禾睡得口涎都流出來。
隻是有些事不是不想就能忽視掉的,沉南珣在拚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這個難捱看起來不似作假,若是自己不在,她又當如何。
沉南珣決定回京第一件事就是請楊太醫商議一番,這後遺症的事,雖然他每月往來一次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怕陸風禾知道了不願意。
或者,還是讓她們回京都,不不不,不行,京都太危險了,大不了他每月往返一次,不知行快船快一些,還是日夜換馬快一些。
沉南珣就這麼給人當了一夜的墊子直到遠遠地傳來雞鳴,天邊露出了一線白,沉南珣才依依不舍地把人小心地挪到了旁邊,掖好被角起身。
香芽兒在蓁姐兒住的西屋外間受了一夜,看到沉南珣出來,就一眼,直到沉南珣離開,頭都沒敢抬起,她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知道得越多是不是真的死得越快。
沉南珣身上的衣服實在皺得不像話,不光香芽兒,就是守在前院的福安也見到沉南珣就低頭垂目,一眼都不敢多看。
福安心裡想的卻是美事,雖然主母讓青菱成親後跟著自己去京都,可青菱始終還是有些不樂意的。
若是主子同主母能在一處,那青菱也不會那麼為難了。
要說最希望沉南珣和陸風禾能重修舊好的,不是陸家人,更不是沉家人,而是聽竹苑的管事,福安管事。
陸風禾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好,好幾次綠芙想進去叫人都被香芽兒打著哈欠攔住了。
“主子身子不好,昨日又應酬了一天,左右沒什麼大事,就讓主子睡吧。”
“可趙家幾位郎君下晌便要走了,主子該起來送一送。”綠芙說。
香芽兒又打了一個哈欠,“下晌才走急什麼?就算沒送成,過幾日就是姐兒的滿月禮了,又能見到了。”
綠芙看著香芽兒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的,“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喊便是,你快下去睡吧,看你站著都能睡著。”
香芽兒得了這句話才揉著眼睛往後麵下人的屋子裡去。
陸風禾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蓁姐兒都起來吃了奶,曬了太陽,又準備睡第二覺了。
陸風禾覺得整個人軟綿綿地,起初還以為自己這是睡久了,沒什麼精神。
剛一動彈就發現,並不是,腰酸背痛還覺得黏湖湖的,總不是月信來了?
陸風禾躲進淨房,看到腰間的掐痕,氣得想掐死沉南珣。
所以昨夜根本不是自己做夢,而是真的!偏偏自己還那樣主動!
沉南珣怎麼回事,他都不會拒絕的嗎?
他們都要和離了,怎麼還能任由她呢!
好在,陸風禾還有印象,她紓解了便睡了,至於沉南珣,他紓不紓解的也與她沒關係。
想著想著陸風禾臉又紅了,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能做那樣的事呢,真真羞死人。
綠芙水都備好了,陸風禾再不出去洗漱水又要涼了。
綠芙忍不住出聲,“姑娘可是身上不舒服?”
陸風禾趕緊整理好衣服,千萬不能讓人知曉了,她還要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