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攤牌(2 / 2)

這人真莫名其妙。餘晚反應過來,幾分羞惱,針鋒相對道:“奶奶的意思是,她有你一個孫子就受夠了。”

徐自珍哈哈大笑:“還是珠珠懂我。”

徐自珍說了半天,倒不是要勾起餘晚的傷心事。趙媽送過來一本厚厚的相冊,徐自珍接了過來,翻了一會,指著其中一張,遞了過來。

整本相冊都泛著些歲月痕跡。葉行洲小時候翻過奶奶的相冊,知道這隻是其中一本。奶奶是個很有條理的人,照片都是分門彆類地放,這本相冊裡都是風景遊客照,提不起葉行洲太多興趣,也已經沒什麼印象。

徐自珍指著的那張,看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同。隻是一棵很粗的、起碼需要數十人合抱的大樹,拍得不甚清晰,很容易被忽略。

樹乾前方憑空懸著一個金屬製的銘牌——不,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樹乾上綁著幾圈細細的紅繩,而那銘牌正掛在紅繩上。

至於銘牌上寫了什麼,卻看不清楚了。

“我小時候在昆明生活過一段時間,當時全國都在打仗,醫療資源不足,小孩子多病多災,都是常事。那裡有些地方,會用這種方式給小孩祈福,銘牌上刻上生辰八字,選一個有緣的、最好百年以上的大樹,這樣孩子就算認了乾娘,年年祭拜,大樹會護佑孩子,從此之後順風順水了。”

徐自珍深深地歎了口氣:“那個時候你身體實在不好,真讓人心揪著難受。你爸媽你爺爺都一向不信這些鬼神之說,我也沒跟他們提過,每次都是自己獨行。其實也就是個念想,我當然也知道不一定有什麼用,但你順順當當活到現在,一年去一次昆明又費什麼事呢?”

*

吃完午飯,徐自珍就去午休了。趙媽過來收拾碗筷,一邊整理一邊和善道:“樓上房間都是現成的,少爺和少夫人可以上去休息一下。”

二人已經領證,趙媽的稱呼也從“餘小姐”變成“少夫人”。餘晚很不適應這種稱呼,葉行洲倒是接受良好,笑吟吟地伸過手來:“少夫人,請。”

“……”餘晚隻遲疑了下,便把手搭了上去。

明明有兩間客臥,葉行洲卻沒去另外一間。他隨手將門關好,在餘晚帶著幾分警惕的目光中語調自然地道:“奶奶說的話,你信麼?”

餘晚也便陷入思索,道:“有照片。”

老照片都打印著拍攝時間。不是說不能作假,但這張照片和相冊裡同時期其他照片的清晰度、拍攝風格、印刷細節都近乎一致,作假成本很高。僅從直覺來看,這張照片是真實的。

那麼粗的樹,也隻有西南的熱帶雨林裡常見。奶奶說那裡瘴氣重,菌子多,人容易迷失方向。她當年入山怕出不來,是找了當地人帶路,那個年輕的小女孩就是當年帶路人的後代。什麼環路,她是一概不知,順便罵了葉行洲一頓,說他嫌自己命大,跟著周宜胡鬨。

好歹葉行洲沒把自己被蛇咬一口的事說出來,不然可能要被老太太舉著拐棍敲腦袋。

餘晚還是有些擔心葉行洲的傷口。雖然隻留下一點傷疤,但到底是毒物,聽起來實在危險。她目光往葉行洲腰上投過去,下巴卻突然一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