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我爸猝死了,我媽在那之後沒管過我。奶奶死了,二叔和三叔爭家產,爆出我爸有個私生子,公司差一點就要破產。就在剛剛你親口告訴我,我的這幾位好親戚可能還涉嫌謀殺。”
範海喬:“……”
餘晚的目光顯出幾分疲憊:“不冷靜又能怎麼樣?我的人生意外橫生。”
即使是簡單總結也顯得非常離譜的經曆,她除了接受還能怎麼做?
餘晚有點後悔回c市。短短一個周末她遇見太多事了,如果留在a大,她現在應該還在圖書館或自習室自習,到點了放下筆去食堂吃飯。
範海喬道:“你還年輕,未來還很長。不能被這些束縛住腳步。”
餘晚所認識的範海喬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人。他大概隻會笑一笑,然後道:“餘小姐說笑了。”
立場變了,二人的關係也變了。其實綁匪跟人質說這種話也很奇怪,這是範海喬的真實一麵嗎?
餘晚看了他一會,道:“你把我放了,我可能會樂觀點。”
範海喬不假思索:“那你還是彆想了。”
餘晚再度嘗試坐起身。她身下的沙發非常大也非常軟,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設計的。被綁成現在這樣,她很難找到發力點,努力了半天,整個人就像時針一樣,勉強旋轉了一小格。
範海喬看不下去:“彆白費力氣了。外麵有八個人守著,你就算出了這個門,也離不開這棟房子。不如安心點,等著葉行洲來贖人。”
餘晚不明白。範海喬a大畢業,又是葉行洲的心腹,有著一眼可以看見的光明未來。為什麼要鋌而走險,暗地裡做起這種違法的事?
範海喬看了她一會,笑了。
“打個比方,如果葉行洲某天迫不得已去做了彆人的助理,雖然乾得很好,升職有望,但每天事情很多,一睜眼就在為彆人打工,你說他願不願意一直這麼乾下去?”
他沒拿餘晚舉例子,因為餘晚家道中落過,可能會為生活妥協;而葉行洲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他不可能甘於做毫無意義的平凡工作。
但是這和範海喬的做法有什麼關係?難道就因為不想繼續打工,就選擇掀桌子了?
“不是,”範海喬很快回答,“我隻是想說,我也不缺錢。”
這個光明的未來對彆人或許求之不得,對他而言隻是一個很無聊的選擇。
餘晚:“……你不求財?”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如果綁匪不是為了錢,那能是為了什麼?難道說是純粹的報複行為?餘家或者葉家跟範海喬結過仇?
而且聽範海喬的意思,他一開始投入葉行洲麾下的目的就不純粹。他當初說自己考研失敗遇到葉行洲,難道也是一場刻意安排?
餘晚以前隻覺得自己家裡一團亂賬,現在意識到葉行洲也是不可小覷。二人這個婚也不知道算不算結對了,事情都撞在一起,反而讓人有點麻木。
範海喬露出一副無可奉告的表情:“你沒必要知道這個,我是為你好。”
他對他的目的始終緘口不言,對於其他的倒是有問必答。
不能直接得到答案,餘晚選擇了排除法:“跟誠建的事情無關吧?”
葉行洲回國組建盛茂是三年前的事,插手誠建事務是因為餘勝斌拋售股票而導致的偶然事件。如果範海喬一開始就抱著彆的心思,那不太可能和誠建有關。
“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