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範海喬嘗試用特殊手段抽取你體內的‘詛咒’,確實出現了反噬,你失憶了整整五年啊。”
餘晚困惑:“我是失憶了不假,可為什麼我身體裡會有詛咒?我不姓周也不姓葉。”
何苗苗道:“因為葉行洲愛上了你啊!都說了會被感情觸發。”
餘晚:“就算他愛上了我,也隻是觸發了詛咒。不是隻能由血脈傳承嗎?”
兩個人反正是講不明白。何苗苗對具體原理也隻是一知半解,隻知道餘晚失憶一定是葉行洲的原因。餘晚的信息都是從她那獲取,本身更是不信怪力亂神之說,根本沒嘗試去補全這個理論模型。
反正她聽完前因後果,隻覺得自己是因為迷藥或者刺激而失去了一部分記憶。醒來之後,她還沒和醫生溝通呢。
何苗苗被她這麼一說也有點不確定了,伸手去抓放在床頭櫃那張報告單,十分關切:“這是你的報告嗎?我看看有什麼異常。”
那報告單原本和她手機、鑰匙什麼的放在一起,餘晚剛才也隻是匆匆掃了一眼,隻看見密密麻麻的檢查項目。現在的報告單有異常項目都會特彆標注,不是醫生也能看個大概,餘晚看了看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起碼從這些項目看來她的身體還是挺健康的。
但何苗苗以前陪奶奶做過不少檢查,沒有去看那些花裡胡哨的指標,直接熟練地翻到最下麵看醫生評語,念了出來。
“未發現醫學上……不宜結婚的情形……”她越念越猶豫,“……嗯?”
餘晚:“……”嗯?
餘晚伸手要拿回來看,何苗苗已經眼疾手快地又翻到上麵看個人信息,驚訝道:“這是葉行洲的報告單啊!還是今年二月份做的……珠珠姐,他三個月前的檢查單你怎麼還留著?!”
餘晚想說點什麼,卻又顯得非常無力。她失憶了啊!她什麼也解釋不了!
“這個時間點,是婚前報告?”何苗苗也知道她解釋不出來什麼,不知道腦補了什麼,臉上露出幾分難以置信:“我以為契約婚姻……”
她及時刹住話頭,差點咬到自己舌頭:“嗯……今天好熱啊,想起來了,宜姐還給我交代了一件事,我得先走了啊。”
葉行洲隻看見何苗苗躡手躡腳地走出來,路過他的時候抽走了手中那張照片,說了句:“姐夫我先走了。”就風風火火地離開。
姐夫?
葉行洲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稱呼。此刻四下無人,他嘴角忍不住翹了翹,心情很好地對著她背影喊了句:“慢走。”
……
餘晚和醫生單獨聊了一會。
醫生是個很有親和力的中年女性,聽著她的敘述臉上沒有任何驚訝,伸手去摸她的頭。
“可能是逆行性失憶。不要緊張,先確認下有沒有頭部損傷。頭有哪裡感覺痛嗎?”
餘晚也跟著摸了摸頭:“似乎沒有。”
“等下去做個掃描,”醫生沒有解釋太多,很和氣地道,“一般這種情況會隨著時間推移慢慢好轉的,可能睡一覺醒來就恢複了。你家屬知道這件事嗎?我跟他溝通一下。”
葉行洲守了一天一夜,推掉了公司好幾個會。剛才和餘晚說了一聲要去把事情處理一下,等晚飯時刻再回來。
餘晚道:“有什麼就跟我說吧,我精神狀態還好,能接受。”
她有點緊張地看著醫生。她從小是經常生病,可是小孩子感冒發燒也都是普通病症,從來沒住過院。醫生這平靜如水的語調並沒讓她完全放下心,她有點擔心對方是報喜不報憂的類型。
醫生被她的表情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