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次拜見長輩,當然不能空著手。
不清楚奶奶的喜好,餘晚拿不定主意,問了葉行洲。消息發過去沒多久,葉行洲打了個電話過來叮囑:“奶奶比較節儉,不要送太貴重的。”
說是這麼說,禮物的品質卻不能因此降低要求。又要不太貴重,隻能送些小而美的了。
吳瓊在房間翻了半天,從首飾櫃裡拿了一條珍珠項鏈過來。
“這是以前買給你的,8mm澳白配藍寶石,”她拿出來看了看,自己也搖了搖頭,“你這個年紀戴正好,送長輩就不太送得出手了,尺寸有點小了。”
她把項鏈放回盒子裡,擱在一旁。
“以前給你準備了很多珠寶首飾,你說要上學,學校不允許戴,”吳瓊一邊整理,一邊絮叨,“現在上了大學,還是不肯戴,大學總不會還管這些吧?”
餘晚沒吭聲,不好辯駁。
她一向不喜歡打扮,首飾也好化妝也好,對她來說都沒什麼意義。在A大的校園裡,大家都儘可能地簡樸,她習慣也喜歡素麵朝天的生活。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在A大見過後,葉行洲才會送她手鐲。
珠寶和豪車一樣,是富人在外的行頭,是一種隱晦的展現實力的方式。她不否認這些,看著吳瓊給她整理一些首飾,自己拿了匣子一樣樣收好。
在此期間,吳瓊的手機頻繁地亮起。一個又一個號碼打了進來,比餘晚這邊熱鬨得多。
不同於餘晚交際簡單,人際關係都局限於同齡人,吳瓊當了二十年的富太太,認識各種各樣各行各業的人。這些人在她家落魄的時候無利可圖,就都消失無蹤,如今聽誠建有望翻身,聞著味就來了。
吳瓊一個也沒接。不過這一次,她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手機屏幕上,眸光冷淡裡帶著厭惡。
餘晚注意到這一點,問:“怎麼了?”
吳瓊冷冷道:“你那個野種哥哥。”
那個私生子?
吳瓊對他的厭惡從來都擺在明麵上,隻是礙於修養沒有表現得太明顯。他也向來識趣,極少出現在二人麵前,餘晚連他的長相都記不太清了。
他打電話過來,能有什麼事?
餘晚也下意識皺起了眉。
吳瓊扔了手機,站起身:“走吧,出去逛逛,帶你挑禮物。”
*
和葉行洲確認後,餘晚選中了一對12mm的珍珠耳釘。
澳白珍珠有著如緞麵般的光澤感,氣質雍容華貴,最適合長輩不過。耳釘的兩顆珍珠已是特級,但總價不算太貴,應當符合“不太貴重”的要求。
吳瓊許久沒來商場,說要好好給她買些東西,人已經不知轉到哪裡去了。餘晚給她打電話,沒有接通,才想起來她為了躲清淨,已經把手機扔家裡了。
這時候去找人,兩個人很容易錯過。吳瓊沒帶手機,估計也買不了什麼,不知道為什麼還遲遲不回來。她隻能在珠寶店裡靜等。
店員給她搬來座椅,她道了聲謝。
“餘晚!”
她循聲望去,那個大波浪卷發的女生看著也有些不可置信,正以打量的目光看著她。她身旁被挽著胳膊的男生臉上有些尷尬和心虛,正摸著鼻子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