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也不如往日暖熱,帶著微涼的觸感。
他看著她的眼睛,眼底的冰霜慢慢融化,眉眼氤氳出溫和的笑意:“很冷的。”
餘晚:“那怎麼辦呢?”
回答她的,是一個溫涼落下的吻。
起初隻是輕而淺淡的品嘗,他不疾不徐,細碎的淺啄讓她麵紅耳赤,無暇分心,後退半步,又被他摟住腰,往自己的方向帶去。
兩個人分開的時候,都有些狼狽。
女孩櫻粉的唇染上了鮮豔的顏色,眼中水波瀲灩,帶著並不屈服的意味,似嗔含怨地看了他一眼。
她偶爾剝去偽裝,露出的那些渾身帶刺的樣子,才讓他覺得她是真實的,是鮮活的,是能被抓住的,也是他的。
即使他一貫紳士,即使她不大情願,他還是有些情難自禁。
葉行洲的目光從她的眉眼下移到唇上,聽見她也有些不大平穩的聲音:“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我之前說什麼了?”葉行洲挑了挑眉,露出一個帶著痞氣的無害笑容,“我做的又哪裡不對了?”
餘晚當然說不出來。再重複一遍,豈不是引火燒身?
她想到早上那個意味不明的早安吻,心裡真覺得他是故意的。葉行洲原來是個張牙舞爪的大尾巴狼,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帶了幾分欲/望,這麼駕輕就熟,她如何能是他的對手?
葉行洲手指撫上她下唇,一本正經道:“夫妻之間太生疏客氣,會被彆人看出來的。你看你什麼都做得很好,怎麼能在這一點上不思進取?”
餘晚:“……”
她推開他的手,不大高興地轉身走了。
*
這一天晚上仍是分床睡。葉行洲時不時翻個身,歎口氣,喊她:“珠珠,你冷不冷?”
餘晚背對著他,閉著眼睛:“我不冷。”
下麵又傳來聲音:“你們同學聚會可不可以帶家屬?”
“不可以。”
雖然不高興,但事事有回應。她心裡果然有他。
葉行洲躺在地鋪上,用手摸著自己的唇,唇角的笑意壓製不住。
然後帶著極輕的歎息,給自己掖了掖被角。
餘晚沒再聽到他的動靜,睜開了眼睛。
他會不會是真的冷?雖然墊子看上去很厚,家裡也開了暖氣,但離地麵這麼近,寒氣會傳上來的。
可是葉行洲又一向是不怕冷的。他當初在a市的雪地裡,尚能穿著大衣雲淡風輕地在戶外轉悠,現在天氣已經暖和多了,又有什麼好冷的?
她安慰了自己一番,又閉上眼睛。
*
今天這場同學聚會,何芷到得很早。
倒也不是她有多心急,主要是今天的確是巧。
何父大概生怕女兒又去吃回頭草,真開始給她介紹男生了,美其名曰“認識認識新朋友”。她原本是肯定要拒絕的,可何父不知從哪裡搞來了對方的照片,展示給她看。
看完的何芷陷入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