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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麵好歹算是安穩下來了。
何芷擦了擦眼淚。激烈的爭吵好像夢一樣,荒唐的鬨劇到此刻才算有了實感。
她都做了些什麼?
餘晚弄清楚情況,低聲安撫了她幾句,又把衛祁拉過去細問。
衛祁想了想,這麼解釋:“這位小芷同學,是我舅舅介紹的。”
他語氣含混,避開了真實的原因,聽在餘晚耳中,就是家裡介紹過來相親的對象。
除了有些太巧合,倒沒有彆的疑點。
餘晚看了他一會,聯想到自己剛進門時他臉上的愕然。衛祁大概的確不是故意的,起碼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
隻是,何芷這麼年輕,就開始相親了?
她臉上的不信過於明顯,衛祁打了個補丁:“你彆多想啊,隻是認識一下,剛好這樣那樣,就過來一起玩了。”
餘晚對他們相處的細節不感興趣,隻不過……她一直以為衛祁是有點喜歡周宜的。
也許是自己看走了眼。
她神色寥寥,點了點頭,算放過了衛祁。
衛祁回頭道:“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我來請客啊。”
這一場鬨劇,伴隨著他的慷慨解囊而輕輕揭過了。
何芷冷靜下來,過來向餘晚道了聲謝,又說有空一定要單獨請她,希望她不要客氣。
餘晚答應了一句,又道:“我快開學了,暑假再約吧。”
何芷當然沒什麼不可以,又問起她和衛祁的關係。
“是親戚,”餘晚有樣學樣,沒說得太清楚,“按道理,我應該喊他一句表哥的。”
那麼,也算是七拐八繞能和盛建搭上關係的人家了,怪不得她父親之前是做建築相關的。
何芷在腦子裡稍微理了一下,很自然地接受了這個解釋。
*
開局混亂,這頓飯倒是吃得很平靜。
衛祁答應買單後,把整體的預算又往上提了提,加上本來就開了兩個桌,能把吵架的雙方分開,氣氛沒受到太大影響,大家喝了點小酒,聊得都很開心。
這個年紀的同學都沒什麼利益關係,也還未步入社會成為庸俗的大人。頂多就是會聊聊八卦,吹吹牛,追憶一下當年的趣事罷了。
衛祁位列其中,竟一點都不顯得突兀。他很會順著彆人說話,雖然明顯要成熟一些,卻也一點都沒有盛氣淩人的感覺,席間甚至遞起名片,說畢業後可以投遞一下簡曆。
在座的都是理科生,看到名片都麵露難色。
這招聘可不太對口啊。
何芷的情緒也好轉了不少,高高興興地和大家一起喝酒,還把酒杯遞過來,要和餘晚乾上一杯。
餘晚還沒說什麼,旁邊的衛祁就麵露苦色,撇了撇嘴:“她可不能喝酒。”
剛才大鬨一場之後,何芷還沒和衛祁說過話。她真有點不知道怎麼麵對他,這個男人長得帥氣質好,可也太不著調了點,剛才拱火說的那句“那我算什麼”她聽得清清楚楚,若非他在場,今天也不至於鬨成這樣。
但把錯都歸結到他身上,好像也不太對,畢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除此之外,他還是餘晚的親戚。
亂上加亂,何芷一時間理不清楚,一直避著他沒和他說話,入座的時候也刻意隔了一個餘晚。
不過喝了點酒,她也看開了點,聽到這話下意識就問:“什麼意思啊?為什麼不能喝酒?”
餘晚道:“沒什麼,就是酒量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