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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喝酒,但還是隱隱感覺到了頭疼不適。
餘晚覺得她當年失去那些記憶是基於大腦的自保機製。而現在回想起這些,是因為她已經成長,曾經那些可以壓塌她的事情,都已經逐漸變得不再重要。
然而還是疲憊不堪,主要是心累。
她走進門,聽見身後一聲哢噠的響動,是葉行洲關上了門。
萬盈山莊這套房子至今沒有安排保姆和管家,隻有鐘點工按時上門打掃。一關上門,整棟房子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很安靜,她真的很喜歡。
這裡像是成為了她新的世外桃源。
她回過身去,環住男人的腰。
葉行洲任由她這麼抱著,短時間內沒有動作。
最近入春,他身上穿得薄了很多,能清晰地感受到衣服下流暢的肌肉線條。他胸膛寬闊,腰線收窄,沒來得及脫下外套,餘晚的手伸進他風衣內側,無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擁抱一個成年的男性,和自己構造完全不同的異性。
她半張臉貼在他胸前,聽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聽了一會,感覺心緒平靜了不少。
她沒有沉淪太久,就鬆開了手,準備後退。
餘晚沒能成功,葉行洲像是終於反應過來,反抱住了她。
他的擁抱不似她的輕柔,顯得很用力,讓她有種要被嵌進他身體中的熟悉感。
他整個頭都埋在她頸間,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被需要,被珍視,這與情欲無關。
雖然很快,她就被抵在牆上親吻。
葉行洲像一個很有耐心的獵人,一開始隻是輕輕在她唇上輾轉,待她慢慢接受,慢慢適應,慢慢不再僵硬,才輕輕撬開她貝齒,加深了這個吻。
這一吻好漫長,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一時間隻能聽見唇舌交纏的輕微聲響,以及他帶著壓抑的呼吸。
上一次,也是在玄關。
獨處的時候兩個人都相對克製,在外卻需要扮演。在明與暗的交界,一切都變得模糊,好像規則還沒有清晰起來,反而能純粹遵循內心,做一些下意識的反應。
最後額頭相觸,葉行洲捧著她的臉和她對視,輕聲道:“進步很大。”
他收回擋在她腦後的手,和已經抵在她腿間的膝蓋,回退到正常的界限。
伴隨著他整個人的抽離,餘晚片刻失神,手下意識動了動,卻又什麼也沒做。
葉行洲凝神看她。隻是一瞬間,她已經恢複如常,開口問他:“你是不是真的有事瞞著我。”
葉行洲:“……”
他難能可貴地愣了愣,旋即失笑。
葉行洲:“怎麼這麼問?不是在玩大冒險嗎?”
他幫她理了理略顯淩亂的頭發和衣領,動作專注,眼睫溫柔垂下,看上去非常平和:“你之前玩真心話的時候,衛祁就把錄音發給我了。”
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葉行洲知道衛祁在場。他這個表哥性格作風如何他是清楚的,有一定的心理準備。
錄音?衛祁倒真有玩心,竟然還錄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