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行洲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照片塑封好了,他接過店員遞過來的照片,帶著餘晚往雲霄飛車的方向走。
那是葉行洲某個階段的突發奇想,知道的人並不算多。他那會處於“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叛逆期末,自覺天底下沒人能理解他,因此沒告訴過幾個人。時隔多年,連他自己都覺得早已塵封的事情,沒想到餘晚卻還記得。
葉行洲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餘晚:“你為什麼學了經管?”
餘晚發現,他很擅長用新的問題應付舊的問題。若沒點警惕心,很容易就被帶跑了。
她也反問道:“經管不好嗎?”
經管是a大的王牌專業,雖然在互聯網的衝擊下沒以前那麼矚目了,但餘威仍在,也算是校內轉院的熱門去處。
經管當然沒什麼不好,但葉行洲想問的是:“你喜歡它嗎?”
餘晚沉默了一會。
他們又走到了剛才的位置。雲霄飛車在頭頂翻轉,帶來一陣尖叫和呼嘯聲。
“我沒有什麼特彆喜歡的東西,”餘晚仰頭,透過防護網往上看,“這門專業說到底隻是一個工具,我不需要喜歡它,隻要學會了,然後去用就行。”
葉行洲複述一遍:“工具。”
他也跟著抬頭看,心裡片刻茫然,連本來要說的話都梗在嘴邊。
然而飛車已經過去,頭頂很安靜,隻能聽見遠處傳來的嘯叫。
餘晚沒有注意到他的反應。她仰頭太久,短暫失去了平衡,下意識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本來略顯僵硬的氛圍,被這小小的插曲所打破。
餘晚不大自然地收回了手。
葉行洲已經恢複如常,低聲笑道:“合法夫妻,這麼謹慎做什麼。”
他語帶調笑,話未說儘,字句中隱含的親近和曖昧已是許久未見。
明明才隻是三月份,為什麼天氣這麼好,陽光這麼刺眼?曬得餘晚有些臉紅了。
餘晚忍下心中悸動,隻道:“不敢高攀。”
葉行洲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她在責怪自己的疏離。
他心中柔軟,滿眼溫柔,若此刻餘晚抬頭去看,大概也會驚訝、驚歎。可是她沒有抬頭,他也不能說出口。
良久,他才道:“你值得最好的。”
*
她的問題又被葉行洲打岔打過去了。餘晚意識到這點。
但她本來也沒那麼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那隻是對葉行洲過去人生的一種探尋。他想說她就聽,不想說的話,就當她沒問吧。
直到坐上雲霄飛車,做好安全措施,等待飛車啟動的時候,餘晚才想起來之前的對話。
她問:“你之前說的條件是什麼?”
葉行洲一直在檢查她的安全卡扣,明顯一時間沒回過神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