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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出好遠,白方裝作是在觀賞園林被摧毀的風景,實際上一直注意著演技不要出紕漏,聽到手杖在腦海中說他們又打起來了之後才鬆了口氣。
鬆完這口氣,白方終於捏著腦海中的金色光點教育了起來。
“你是覺得我活命很辛苦,生怕我活著是嗎??!”
一向感情淡薄的白方現在都淡薄不起來了,後怕感充斥著腦海,金色光點跳了跳,見白方實在生氣之後安靜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在裝模作樣。
白方心中更氣了,將手杖一丟,轉身就要離開。
卡俄斯之杖晃了晃,化作小小光點跟了上去,白方沒有搭理它,隻是蹙著眉向著密室的方向走去。
白方的外表沒有變回來,她察覺到自身的走路姿勢似乎被這幅身體更正了,行走間氣質如華,她低頭看著路上的一個水泊,有些愣怔。
這是誰啊?
哦,這是我啊。
白方斂眸,行走的速度慢了下來。
四周沒有任何人影,明明在之前還一片混亂的情狀,現在聽到了槍聲與戰鬥聲都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了。
她冷靜下來的速度很快,此時已經開始思考以後該如何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她本人的身份沒有暴露已是運氣極好了,如今多出了個身份對她來說未必是壞事。
雖然維護這個身份很麻煩,但卻可以給她身為平凡人的身份吸引仇恨。
她踱步思考著,手邊感覺有些空。
卡俄斯之杖察覺到主人的想法,悄咪咪的摸到了她手邊,正好被白方一把握住。
纖長而骨節分明的四指微微撫過銀質的眼球表麵,白方進入了一座建築物內部,確認周圍沒有人之後變回了自己的樣子,卡俄斯之杖變成耳飾回到了她耳朵上。
她循著一個隱蔽的路線走入肅平院中,一個穿著白色衛衣的陌生又熟悉的身影站在書房門口,氣質悲切。
白方看著那個身影,走上前去問他:“怎麼了?”
宋楠竹轉過身來,眼眶通紅,身上占了些許血跡。
她心中一跳,眼中出現些許擔憂:“江姨出事了?”
書房裡麵沒有聲音了,不管是痛苦的聲音還是議論聲,加上宋楠竹這幅樣子,這不免讓她想到正在生產的江梅出了什麼事。
宋楠竹哀傷的點點頭,聲音有些哽咽:“我......是早產兒,她死了....”
......
白方儘量柔和下神色,輕輕擁住宋楠竹。
她早知江梅的命運很可能就止步於此時,卻不想宋楠竹似乎還沒有做好準備,見他要哭隻能做出些自己所知的安慰行為。
肌膚接觸就是一種很有效的方式,因此她抱住了宋楠竹。
見白方抱住自己的宋楠竹愣住了,連忙擦了擦眼淚按著她的肩輕輕推開了。
“我......我沒什麼事,就是有些傷心而已。”
從小就是被奶奶養大的他早就習慣了沒有父母的生活,曾經因為對完整家庭的向往進入江家,如今不過是重回曾經的生活罷了。
白方盯著他,直把宋楠竹看得有些臉紅了才移開視線。
看來是真的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