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像是比賽似的,一聲比一聲高,誰都不甘示弱,最後直到蘇心染哭得嗓子都啞了,乾咳兩聲看著常年以哭撒嬌出名的蘇白,默默閉上了嘴。
她依舊很傷心,但還是伸出小手,捏著袖子邊給蘇白擦眼淚“四哥,彆哭了。”
蘇心染倒是堅強了起來“哭是最沒用的,四哥,他們越想看咱們哭,咱們就越不能哭,咱們,要變得強大起來!”
那時,同蘇白說的話現在又在耳邊響起,蘇心染回神,同藏在暗中的天帝道“什麼狗屁一樣的人?”
蘇心染道“我從來不和你是一樣的人,你以為這是你給我設下關卡?實際上,這隻是照亮你虛偽的嘴臉的鏡子罷了!”
蘇心染道“你以為我會因為這件事失了心智走火入魔嗎?錯了,天下眾生從來不是你想的那樣自私虛偽。”
她娓娓道來“凡間的人類,為了能保護自己的家人,護住家國之軀,甘願用自己的血肉前仆後繼的衝上前去阻擋穢人的進攻,縱然死去又如何?他們甚至不知曉能否能打贏,他們奔著死亡而去,知曉即使自己死去,也會有彆人盯上他的空位。”
“天界的神仙被你荼毒時是何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我不知曉,我隻知曉,他們一定反抗過!”
“風祁子亦是如此,他甘願,為了結束這場屠殺魂飛魄散……”
“這些人,這些神,都和你不是一類人,違背眾生的,隻有你一人,隻有你,站在我們所有人的對立麵,你,從來沒有同夥!”
“你胡說!”天帝勃然大怒,滿腔怒火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蘇心熱,你實在不知好歹!”
不等天帝的話音落下去,蘇心染握緊手中的長劍,攸的轉身精準刺向躲在煙霧中的天帝身上,噗呲一聲,天帝的胸口被她刺中,長劍整根刺了進去,天帝悶哼一聲,旋即往後退了兩步。
蘇心染將劍拔出來,笑“還有,我不是在同你陳述這個事實,我是在,聽你的方位!”
四周的白霧驟然散淨,蘇心染眼前漸漸清明起來,她看向手中的神劍,上麵出淬滿了血。
抬眼超前看,瞧見天帝不敢置信的捂著胸口,鮮紅的血在他白皙的衣裳上顯得格外醒目。
本應是慶幸的時候,蘇心染卻瞧出了不對勁。
被上古神劍刺中心臟後,天帝的靈力應當快速流失,可眼前,天帝的靈力非但沒有流失,反而越來越多……
蘇心染的瞳孔驟然縮小,壞了!他在吸食神劍上的靈力!
天帝身前的傷口驟然愈合,隻剩下一灘未乾的血跡,透過被刺破的衣裳,蘇心染能看見,方才那道還在流血的傷口,已經在眨眼間愈合。
天帝輕笑著,笑音中帶著無儘的蔑視,抬手在身前一揮,將那件被刺破衣服,原本原樣的複原。
“太弱了太弱了哈哈哈哈!”天帝興奮不已,仰頭長笑,“真的太弱了,蘇心染,你縱然能攔住我一時,也攔不住我一世。”
蘇心染站在原地冷眼看他,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黑影,是裴子衡。
裴子衡甚少用劍,卻在這時候,從魔淵中喚出自己的劍來,以極快極猛的速度衝了上前。
魔力大開的裴子衡,真真動氣真格來,他的速度要比現在修為的蘇心染快上數十倍。
況且,這是煞氣極重的魔劍,這一劍,一旦被劈中,一定會喪失一般的修為,天帝也絕對不可能吸食。
裴子衡死死盯著天帝不放,像隻失去理智的瘋狗一般,倒是讓天帝臉上生出幾分忌諱。
天帝稍稍認真了些,同裴子衡周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