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張知再謹慎,也猜不出她的一語雙關。
銀子做的書,倒也不是難事。
“允了。”他道:“跟我回府。”
車輪重新轉了起來,張知坐在車廂中,繼續閉目養神。
從未見過兩個麵貌,以及消失不見的車夫,還有奔著他來的“算命先生”,他本應不信才是,但王莽的死卻是真真切切的不能**。
此事疑點重重,但他求卦的心實在急切。
他聽聞,他還有三個孩子流落在外。
還聽聞前不久,蘇厲得了一半的賬本。
他憂心自己大限將至,更憂心自己那三個孩子的下落。
縱然派了無數人前去追查,但那引出沸沸揚揚無數謠言的孩子卻忽然沒了蹤跡,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眼下也就隻有算上一卦,喂他自己吃個定心丸。
馬車行到張府,一行人下餃子般從馬車上跳下來,挨個進了張府。
張知特屏退了所有的仆役,自行帶著人往客堂裡去。
張府雖不大,但處處是金子。
所見之處皆是用金子銀子砸出來的景色和裝飾。
幾人沿著玉石小路往裡走,落下噠噠的腳步聲。
行到客堂,張知依舊屏退了伺候在左右的仆役,自行坐了主位上,居高臨下的望著蘇心染,道:
“小先生請上座。”
蘇心染揮揮手,蘇厲十分有眼力見地將蘇心染抱到了椅子上。
張知神色未變。
蘇心染也不著急問他叫她來做什麼,坐到椅子上後便開始學著張知的樣子閉目養神。
誰還不會晾人了。
上趕著的不是買賣,蘇心染坐得可安逸了。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張知終於開口了。
“小先生為何會知道我就是張知?”
那馬車上分明未印張府的印記,就算這馬車走到熟人麵前,對方也未必能認出是他。
這車子是他外出辦一些隱秘之事專用的。
他必得問清楚,以免落下後患。
蘇心染緩緩睜開眼,道:“算的。”
張知一愣,又不死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