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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安雲這張人畜無害的清秀小白臉,尹玄州似乎也錯愕了半分,但隨即便恢複了之前冷若冰霜的神情。
安雲光速滑跪:“大佬,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今日不小心撞了您是我的問題,但能不能救救孩子啊,這些課是真學不懂一點。”
沒有什麼事是抱大腿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抱兩根大腿!
“做牛做馬我都能行。”安雲抱拳作揖:“大佬,我很能乾活的!”
“做牛做馬?”尹玄州挑眉,本就冷淡的表情似乎又更冷了幾分,像是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安雲還以為是自己的用詞暴露了想占大佬便宜的事實,趕忙道:“不做牛做馬也成的,咱純潔交易,純潔交易……”
眉頭再次緊皺,一絲不快在尹玄州臉上快速劃過:“我緣何要幫你?”
“大佬,求求了,要是期末掛科,我真的會被打斷腿,趕出家門的。”安雲感覺自己都要跪下了——畢竟她本來也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既然打定主意抱大腿,那就得抱到才罷休。
“趕出家門?”原本一臉冷漠的尹玄州卻突然像是對這四個字產生了興趣。
“要是期末掛科,我們家的臉就真被我給丟儘了……”安雲幾乎是哀聲懇求狀,苦惱表情都快擰成一團,讓人看了都要覺可憐見幾分。
然而尹玄州還是沒有半分動容。見自己如此懇求,對方還跟個木頭人似的,安雲不免有些喪氣。
就在此刻,素月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被嚇了一跳的安雲立馬轉身,卻又是一聲巨響在身後炸開。
“素月?”尹玄州的聲音同樣從身後傳來,不過與原先靜若潭水的聲調不同,這次他終於帶上了幾分疑惑:“你是安家人?”
聽到問話的安雲轉過身,迷迷瞪瞪地點頭,顯然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狀態。
但素月的劍鳴實在太過強烈,安雲感覺自己的背都要給轟麻了,遂隻能把素月取下。
流光劃過劍身“素月”二字,泛出銀色清輝。
相傳數千年前曾有修仙大能造“素月”“流天”二劍,最終這兩柄劍分彆交由尹安兩家傳承至今。
但尹玄州確實是第一次見靈劍反應如此劇烈,而且是素月這種級彆的靈劍。
他並非沒有見過素月,相反,多年前他尚年幼時曾見尹安兩位家主一同舞劍。
白鷺暖空,素月流天。
隻有被承認的嫡傳才有資格繼承素月和流天,也就是說,尹玄州重新打量著眼前茫然的少女,安家竟真衰敗至此。
尹玄州作為尹氏嫡傳,對尹家家規早已爛熟於心,而其中最古怪的一條便是——倘遇素月持劍人,若其遭難,當助之。
難道多年前定下此道規訓的家主便料定安家會有衰微的這一天?尹玄州眼帶狐疑,據他所知,安氏家規中並沒有對應的一條。
麵前的少女正眼巴巴地望著自己,希冀與哀求仿佛都要溢出眼眶。
“大佬,是有什麼問題嗎……”安雲還是有些無措。
“無事,隻是我打算幫你了。”
衣袖一擺,安雲手中的素月便即刻消停。
翌日,當一行仙鶴從日邊掠過,風從九萬裡高空襲來。
此時距收徒大會僅僅過了幾天,但即使是通過了法數考試,剛入門的弟子們生活依然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