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永川王逝世,這北疆的一切都歸給了姬無期。
他早年戰功赫赫,先帝不知道給予多少賞賜,又在各地擁有無數追隨者,隻要他想,那麼這皇位上坐著的就不是仁德帝了,而是他永川王爺。
可是他偏偏沒有,反而一直駐守北疆,自十年前接回姬無期後,他便極少回京,甚至最後一次返京已是五年前。
然而這邊驍勇善戰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卻被扣上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永遠地留在了北疆,不但死在了他引以為傲的親兄長仁德帝手中,同時也倒在了他用心傾儘全力去守護的土地上。
每每回憶起永川王的生平,都讓人止不住地唏噓哀歎。
“給了習隱兩張?”
伶舟年扯扯嘴角,艱難地笑了笑。
她已經想到了習隱表麵風平浪靜淡定飲茶,沒準兒等人都走光了以後,就抱著一萬兩的銀票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兩張銀票恨不得數上千萬遍才好。
一萬兩,那可是一萬兩!
再建兩三間欽天監都綽綽有餘,姬無期就這麼給出去了?!
這個敗家孩子!
姬無期看著眼前不斷抽搐的白影,他雖然看不見伶舟年的臉,卻也知道她現在情緒十分激動不穩,隱隱有氣憤之意。
他這人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想不出是因為什麼,便以為她是沒得到同樣的待遇而生氣,直接開了口,
“都是些身外之物,剩下都給你好了。”
他這人也果斷的很,話剛說完,手就伸了出去。
看著眼前自己麵前的數不儘有多少張的銀票,伶舟年狠狠地流下了幸福地眼淚,她真的很想不再客氣,直接一把全部揣入錢包當中。
“我不是想要你的錢,”最終理智戰勝了貪婪,她擦了擦口水,擺正神色地同姬無期講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應該給他那麼多,這些錢你還是好好收著吧,你養在上京城內城外的那些精兵還需要好些錢,往後這些錢更有大用處。”
比如說你後期造反之類的…
當然後麵這些話伶舟年也隻敢在心裡說上幾句,曆史的走向雖已成定局,但還是不要冒這個險去當先知。
“再說,我現在還是個鬼,你是要把錢燒給我嗎?”
姬無期聽出了她後麵都是些玩笑話,怕她是覺得錢少難以擔大任,想了想又沉聲補充道,
“我在宮外還有幾間宅子,那裡還存著些小玩意兒,往後若是能帶你出宮了,就去選上一些送給你。”
“好啊,”伶舟年很爽快地答應了,“應該不用等很久了。”
“對了,除了找你要銀錢,他還做了什麼為難你的事?”
她又繼續追問道,看著姬無期的眼睛,想從那雙平淡宛若深淵的眸子中,看出些許異樣來。
哪想姬無期直接回答,
“並無。”
“他什麼都沒做。”
他回應,然神色不改,好似一切都沒發生。
帶有少年清脆音色的聲音響在耳際,煞是好聽,宛若潺潺流水隻一聲便掃去了秋日裡的蕭瑟。
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