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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我想想……唔，大概是每次慶典，都要我出場，站在同樣的地方，說同樣的話，做同樣的事。”
臉上帶著嘲諷的意味，鳳羽凝哼出一聲鼻音，“總有一些玩家，會在慶典上和我說一些奇怪的話。”
“他們以為我聽不懂，久而久之，也就察覺咯。”
鳳羽凝告訴司檸，在九天大路上，不是所有的NPC都意識到了自己是NPC。
除了在九天聊天室裡的，其他的NPC依舊是循著程序，按部就班地做著重複的事情。
當然這個聊天室裡的僅僅是一部分，九天裡的NPC實在太多了，要進入這個圈子不僅僅要運氣還要長時間的觀察。
“不過麼？”鳳羽凝伸了個懶腰，負手站在雕花欄杆前看著雲海，“我們也不是完全照著程序走，很多有意識的NPC已經知道怎麼鑽漏洞了。”
“就像我，隻要慶典的時候出現就行，其他時候行動不受限製。”
“用玩家的話說，我們這種叫土著。”
“很多土著，私下裡關係很好哦，還有情侶和夫妻呢。”
司檸有被震驚到，這個發展不知道現實的九天公司清不清楚，也許這也是她為何這麼容易地就混進NPC裡，畢竟原本的NPC也不太正常。
說來，有了這種意識對於NPC來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司檸起身站去鳳羽凝旁邊，看到對方冷漠的神色。
“所以，以後還要你多照顧了。”司檸企圖換個話題。
卻見鳳羽凝睨著她，“你？雖然我不清楚你是什麼，但你和我們不同。”
“在玩家麵前，我們都會做‘該做的’事情，可你不一樣。至於你的身份，隻有你自己清楚。”
從進入九天，拿到冰霜領主的身份開始，司檸想過無數次掉馬的可能。
卻沒想到，在NPC這裡掉馬了。
九天，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粉色的雲海翻騰，司檸和鳳羽凝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兒後，離開了浮空島。
這趟謫仙居之行，腦子裡塞了各種消息，取下冰霜領主身份之後，司檸時不時看著九天的聊天室。
【極北之地小酒館老板】：話說，玉凝霜不是流風的弟子麼？沒被謫仙居大長老打死？
【45級副本-九夜】：有沒有可能，大長老打不過？
【問天城公會管理人】：大長老肯定動手，流風和鳳羽凝的事情，大長老懷恨在心呢！
什麼？流風和鳳羽凝有仇？
難怪大長老明知道她是冰霜領主還要動手。
小老頭還挺有門派榮譽感的。
【紫嫣居舞女玲兒】：切，流風背叛鳳掌門，謫仙居沒殺過去，還不是因為不能暴露。
【成衣鋪老板】：也不能這麼說吧，流風到現在不都沒情緣麼！
【百花穀新手接待】：流風沒情緣那是活該，當初他不僅差點和玩家結情緣，還差點暴露我們。
【極北之地隱士】：流風的問題不僅僅是玩家，還有他的小師妹，以及清雲穀的那誰。
司檸抽了抽嘴角，自己的便宜師傅流風的情感經曆，還真是……豐富多彩啊。
不論裡麵有多少是真的，對於謫仙居來說，流風確實是負了他們掌門的人。
那大長老打她……應該的！
要是她是大長老，渣了自家掌門的人的徒弟，不僅來自己師門，還大言不慚地要拜掌門為師。
那絕對的挑釁，不打死都難消心頭之恨。
本來打算在九天聊天室裡找找有沒有男友的信息，結果司檸吃了一嘴的瓜。
流風作為萬劍閣劍法第一人，長相自然是不用說，她也試探過幾次，在確定不是賀洵之後就沒太在意。
現在回想起來，便宜師傅總是一襲白衣坐在梨花樹下，拿著一個白玉酒壺喝酒。
對了，他腰間還掛著一個荷花的玉佩。
這不妥妥的渣男傷心標準圖譜麼！
說曹操曹操到。
【悄悄話】萬劍閣-流風：徒兒可還好？為師甚為擔憂，不知徒兒可否受傷。
【悄悄話】萬劍閣-流風：彆聽聊天室的人胡說。
司檸揚了揚唇，急了，他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