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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坐上車駛離半山腰的彆墅住宅區,米歡的淚才堪堪止住,手指握成拳,抵在唇邊小聲吸鼻子。
他蜷縮後座,即便膝蓋並攏,也無法忘掉方才停留腿心的熱意,以及被管家按住胯骨的難為情。
米歡環抱小腿,痛恨它們的無力與不爭氣:坐一次還不夠,被壞蛋管家摁著猛吸。
可惜,事情發生得突然。
對方動作又快,神色絲毫沒有做壞事的心虛,就算米歡察覺不對,想要為自己的身體討回公道。管家頗為禮貌地請離司機,又為米歡拉上窗簾,退至門口等他換好出來。
至於先前種種大逆不道的舉動,仿佛是米歡幻覺。
隻是換衣服時,發生一個小插曲。
米歡在床上躺了太久,雙腿聽不得他使喚,走路還是怎麼,幾乎使不上力氣。這種不便,間接反映在他換貼身衣物上。
他可以坐著穿,卻無法像常人起身提起,隻得後仰躺在床,雙手提住綢緞邊緣一點點蹭到合適位置。
這樣一來,米歡耗費的時間可不是一星半點。管家在外麵等得心急,房間裡又沒動靜,生怕小先生出現意外,都忘了敲門便直直推開。
“……”
那雪白圓弧不斷壓住嫩黃鵝毛被再次抬起,伴隨細微摩擦聲以及小先生累得一次次加重的呼吸。
管家喉結滾動。
他幾乎不可控地,回憶起方才被小先生坐臉的喜悅與激動,感受柔軟如天鵝絨般觸感,管家雙唇追隨肖想太久的小小鈴鐺。
本以為小先生會發飆生氣。
結果人卻再次起身,贈與了他這無以輪比的獎賞,管家完全是下意識張開口,卻被恢複理智掙紮站起的小先生踩住了鎖骨。
就算人再怎麼弱不禁風,實打實的骨架擺在那,這麼一踹管家險些未承受住,當即捂住嘴,緩了緩才壓下咳意。
這麼看,一時半會是忘不掉了。
管家悄無聲息關門,自始至終,動作輕得未驚動小先生。
用同樣的方法床上短褲,米歡反手按住隱隱酸脹的腰,再次對這具身體耐力產生片刻懷疑。
按道理說,他應該穿好菱形格子長筒襪才算整裝齊備,但米歡懶,就這麼光溜溜兩條小腿出了門。
“小先生?”
思緒被司機的輕喚拉回,米歡蹙眉抬眼,眼神刻意凶狠,可忘記他之前哭過,非但沒有半點氣勢,反而有種可憐兮兮的委屈感。
司機自然不敢多看。
“您還沒說去哪。”
自方才開始,車子總是在山周圍繞圈,如果管家有心,定能察覺異樣。
此話一出,米歡反倒陷入茫然。
他從恢複意識到現在,統共還沒三個小時,結果經曆的種種比他生前十八年加起來還要多!
就算因身體有疾,接觸外界總歸困難些,可米歡並非不諳世事,隱約察覺這個世界存在些異樣。
至於哪方麵?
偏偏說不出來。
正想著,米歡忽然想起後來怎麼也找不到的怪異本子,頓時有了主意。
“酒店。”
生怕前排司機沒聽清,米歡一字一句重複:“去酒店,今晚我要住那裡。”
這座城市排得了名號的星級酒店並不多,其中,米家旗下就占三個,等級也依次從低到高,司機自然送米歡位於市中心的那座。
“小先生,酒店今晚有場宴席,參加人員較雜,我送——”
司機話還沒說完,那邊車門咚地關上,一直在抹眼淚的小先生不見了,他再往旁處看,停車場全是參加宴席的人群,哪還有小先生單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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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場小型的慶功宴,不過米歡生前躺膩了醫院,現在連大廳吊燈都覺得稀奇,撐住拐杖凝視許久,旁若無人的模樣還有幾分理直氣壯,著實引得來賓頻頻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