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2 / 2)

對靈啞道:“你有空可以多練習練習,我會讓冷月送筆墨紙硯去你房中,你也無需每日都在院門前守著,日後便做一些澆水寫字的事情就可以了。”

靈啞正提起筆,想仿照她的字跡寫她的名字,突然聽見她這話,便有些急地抬眼。

喬緣:“怎麼了?”

靈啞不吭聲。

喬緣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說話,自己竟然還是能讀懂他的意思,她自己都有些匪夷所思,便道:“不是不讓你守院門,也不是覺得你無用想趕你走,是待你儘早學會讀書寫字以後,我會教你一些修煉的辦法。”

靈啞這才高興起來,一雙眼睛璀璨如星。

他一邊練字,喬緣難得有閒暇,便多問了幾句。

問到靈啞上山之前,家住何處的時候,隻問出來了個穴靈島。

但是他在穴靈島上,具體怎麼生活的,父母在哪裡,他卻都答不上來了。

喬緣一開始還以為靈啞是有意隱瞞、不想說,但他抬起頭,神情迷茫,卻像是根本對自己出生於哪裡一無所知一樣。

他有記憶以來,便混跡在穴靈島的一些魔獸之間了。

“那你可知你這塊木牌從何而來,或許與你的身世有幾分關係。”喬緣指的是他脖間的那塊刻著“靈”字的小木牌。

但靈啞仍然搖搖頭,他也不知道,仿佛從有記憶以來,這玩意兒就跟在他身上。

“那你上山之前,認識什麼人嗎?一個也不認識?”喬緣又問。

靈啞依然搖頭。

在穴靈島他還是原形的時候,追著喬緣跑了幾千裡,後來跑丟了,

他不知道喬緣去了哪裡,就隻好傷心難過地回了穴靈島。之後得知喬緣是天機宗的人,就想儘辦法混上山了。至於認識什麼人――?

他從來不認識什麼人,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裡去。

他的記憶裡,就像是隻有喬緣一個人一樣。

喬緣還未出現之前,他是為了等著她出現,喬緣出現後,他便是為了追著她而去。

至於為何要如此,他心中卻一點緣由也沒有,就好像存活在這個世間,這就是這個世間賦予他的意義一樣。

當然,這些靈啞表達不出來。

喬緣一問,他倒有些茫然起來了。

他眼神純粹,看彆人的時候冰冷得像是看死掉的一草一木,毫無感情,但看喬緣的時候,卻純粹得像是一麵澄澈的湖水,能讓喬緣一眼看穿。

因此喬緣根本不懷疑他說的話有假。

“這倒是有些奇怪,你既然沒失憶過,怎會對自己父母親人一無所知?人又不可能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喬緣又探了探他的靈根,何況,他體內還有過靈根生長的痕跡,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是什麼真的非常普通的凡人。

靈啞不說話。

喬緣還以為他難過,就拍了拍他腦袋,對他允諾道:“不記得自己有什麼親人也不是什麼大事,待峰主我把手頭事情忙完,閒下來有空,就帶你去找你的親人。”

靈啞倒不太想找什麼根本不存在的親人,但聽到能和喬緣一道下山,漂亮的眸子裡還是隱隱出現了期盼之意。

他重重點了點腦袋。

喬緣笑了笑,揉了揉他頭頂。

喬緣教靈啞讀書寫字,教了兩日,趁著這兩日,也打坐調息,將自己先前因為禁術所受的內傷徹底痊愈了過來。

上一世她搜集到的那些秘法被她滾瓜爛熟地記在心裡,靈活地搭配上天機宗的各類功法,她現在的修為進展速度自然是一日千裡。

不止如此,從幻境中出來後,喬緣一直隱隱覺得體內冰霜靈根好像受到了某種刺激,近來吸收天地之間靈氣的速度,幾乎激烈到讓她有些控製不住了。

以至於這日清晨她在後山練功,一道冰棱無意輕甩出去,竟然將整個山頭凍住。

被凍住的範圍裡,草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垂敗,而幾隻來不及逃竄的小動物頓時失了性命。

僅僅是一道冰棱而已,威力竟然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

喬緣都愣住了好半晌。

以往她這一道冰棱,頂多刺穿一棵樹,而現在竟然隱隱有了毀滅山頭的力量。

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打算抽空去藏經閣查一查,但是暫時不敢告訴喬涼,怕哥哥過多擔憂。

喬緣從練功的山峰回來,路過青朝峰山門口,便見山門口一襲白衣,在凜冽的風中獵獵振動,駱奕爭仍等在那裡。他顯而易見清瘦了許多,衣袂飄動,烏發也不束銀冠,僅僅用一根銀色布條綁住。

這兩日駱奕爭不止是送一些凡間的美味上來,還會送一些小玩意兒過來。

有些是顏色豔麗的燈籠,有些是民間小孩子喜歡的木馬。

畢竟相識多年,他對喬緣的喜好一清二楚。

但喬緣一件都不讓冷月收上山。

他屢屢碰壁,卻也不在意,隻是持之以恒地送過來。

喬緣皺了皺眉,不想見他,便沒從山道口經過,轉而換了方向,從後山回去。

不過就在這時,聽見有幾個弟子在山道上疾跑,焦灼地道:“丹藥房好像出了事,有兩個弟子被燒起來了!”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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