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月看完了整段運行結果, 腦中靈光一現, 又返回去調整了一個語句, 說:“這樣會更棒。”
萬玉山感覺出她發自心底的高興,心情也跟著明朗起來,伸手把她圈在懷裡, 在她頸上親了親, 低聲道:“孺子可教。”
謝晚月的興奮被他這一親給打斷了,這才發覺自己坐在他腿上, 而他的手掀開了她的衣擺,從她的腰際遊移向上,挑開她的胸衣, 覆上她。
她今天穿了件寬鬆的毛線衣,裡頭除了胸衣, 什麼都沒穿,他的手掌乾燥, 滾燙, 力道很重,給她的感覺和平時不一樣,可能是他今天喝了酒。
“你喝醉了麼?”
“一杯而已。”
那就是清醒的。
萬玉山又親她的耳朵尖尖:“小狐狸。”
謝晚月的耳朵酥酥的, 一直酥到了尾巴骨, 不由得聳起肩膀往一旁躲, 心裡琢磨他話裡的意思。
他是說她狐狸精?
萬玉山摟著她親了一會兒, 感覺懷裡的人軟嗒嗒地靠臥在他的左臂上, 手指揪著他的衣袖, 微微發抖,他蹭了蹭她,問:“緊張了?”
謝晚月想說是,可出口就是呻/吟。
“之前不是挺能耐的?”
可她之前隻是和他接吻,甜甜膩膩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像是要化掉她一樣,她忍不住並攏雙腿,鬆開,再並攏,手掌隔著衣裳,無力地按著他的手。
他在裡麵揉捏她,有種藏起來做壞事的刺激感。
萬玉山把她的毛線衣推到肩頭,一點一點親她,親一口咬一口,然後又摸著她的腰身往下,解開她的褲子,滑進去探索。
謝晚月這才有點怕,去擋他,擋不住,被他越滑越深,直到那隻滾燙的手掌包住她,緩緩磨她。
她受不了這種撩撥,輕聲叫喚:“我難受。”
萬玉山把她的毛線衣脫掉,隻留一抹蕾絲,摟她入懷,說:“彆緊張,跟著我。”
謝晚月不肯,扭來扭去地要逃,又哪裡逃得掉,腦袋被迫枕上他的肩,他含住了她的唇,他的吻也不同往常,上來就攻城掠地,汲取她的氧氣,她的兩隻手已經完全沒了用處,隻能抓著他的衣裳。
萬玉山將她整個兒剝了個乾淨,抱著她回臥室放到床上。
謝晚月一沾床就翻了個身,把自己埋進被子裡,她知道他要做什麼,她也知道自己要什麼,但是仍是控製不住,身子微微顫抖。
萬玉山一麵慢慢地脫衣裳,一麵看著床上趴著的細白身條,一頭黑發蓋住了頭臉,露出的耳朵尖兒俏生生地勾人,他俯身親她的腰窩,一路往上,親到耳側,低聲道:“這個姿勢你受不住,轉過來。”
謝晚月的腳背使勁兒蹭著床單,手裡抓著被子,悶聲說:“我不能看你。”
萬玉山抬手扭暗燈光,然後撫開搭在她臉上的頭發,湊過去親她的唇:“不行,你要看著。”
謝晚月覺得他又變溫柔了,偏頭和他接吻時,被他調轉過身體。
她不敢睜眼,可是又想看,待他離開她的唇,許久沒有下一步動作時,她偷偷地敞開一條縫兒,先是瞧見他精赤的胸膛,再是他的下巴,染了水汽的嘴唇,英挺的鼻子,最後是一雙帶著笑意的眼。
萬玉山揉了她兩把,再次吻上她,這回沒有了溫柔,而是十足的情/欲。
謝晚月承受著這份狂風暴雨,他進來時卡在半途,慢慢往裡擠,她忍著疼,看他微紅的眼睛,說:“你再用點力呀。”
萬玉山微怒:“彆說話。”
他本不願太狠,怕傷了她,她還在這兒不知死活地撩。
當他徹底進入,她又淚眼婆娑地對他喊疼,他壓抑著放緩了動作,不停地吻她,幫助她放鬆,她看到他額上的汗珠,聽到他沉悶的低吟。
原來他也不好受。
萬玉山等她適應了,漸漸頂得用力,到後來已有些控製不住,她咬他抓他,都狠不過他,他把她的聲音撞得支離破碎,連她的眼淚都不能停止他對她的蹂/躪。
身/下的女孩兒媚/眼如絲,臉上泛著情/潮,櫻唇被他潤得殷紅欲滴,她這樣撩人,他隻想將她拆骨入腹。
她在他掀起的巨浪中沉沉浮浮,幾番顫抖後,疼消失了,她跟隨著他,聽他的指揮,他讓她叫他,她就軟軟地叫他一聲,他讓她親他,她就攀上去親兩口。
待他饜足,她的兩條腿仍是不停地打著顫,他把她摟在懷裡親了又親。
謝晚月努力拽住神識,說:“你剛才好凶,我以為我會死呢。”
萬玉山抱緊她:“下次溫柔點兒。”
謝晚月輕聲應他,腦袋一歪,睡著了。
萬玉山抱著她去衝澡,她中途被水弄醒,說害怕,攀著他的脖子求抱,他摟著她,簡單衝洗了兩下就抱著她回來。
床上全是他們二人留下的痕跡,紅紅白白混在一起,泥濘不堪,他抱著人轉去另一個房間。
夜已深,懷裡的人睡得沉,身上的情潮尚未褪淨,透著粉紅。
萬玉山捏著她蔥白的手指放進嘴裡輕咬,她皺眉,往外拽,想逃。
逃到哪裡都是他的。
她是一輪明月,他是禁錮這輪明月的山。
謝晚月這一覺睡得非常香甜,早上被人吻醒,覺得身上各處都疼,她閉著眼睛,掌心壓在男人胸膛上,嬌聲拒絕:“不要了,我今天要去交任務。”
萬玉山抬起她的細腿,就著濕潤進去,咬著她的耳朵哄:“我幫你寫,寫完替你交。”
不消片刻,女孩兒就無力推拒他了,她已分不清夢幻和現實,那人把她撈起來摟著,她的身體貼著他的胸膛,柔軟和堅硬相互交纏,激發出最美妙的感覺。
謝晚月再次醒來時已是上午十一點,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撒進來,有細細的塵順著光線飄浮,她爬起來,看到床頭有張紙條,是萬玉山留的。
他把她的任務做完了,已經發給了項目組對接人,又讓她在家休息,早飯在餐桌上,熱一熱再吃,他晚上下班過來。
謝晚月下床,腿軟,撐著去了浴室,站在花灑下閉著眼睛任水流衝刷身體,好舒服。
她低頭看見自己的腰側和大腿根有淤青,被他掐的,胸前也有,她扯了浴巾擦乾自己,跑到鏡子前仔細觀察。
這一看不得了,原來萬玉山讓她休息是有原因的,她捂住臉。
裹著浴巾出來,坐到餐桌前吃飯,她真的餓了,等不及加熱,坐下就狼吞虎咽吃了個精光,末了還覺得意猶未儘。
吃完飯,她回自己的臥室,被床上的痕跡嚇了一跳,怪不得她是在另外一個房間醒來的,原來這裡臟成了這個樣子,昨夜的記憶一段一段翻上來,攪得她兩條腿有些發顫。
原來男女情愛竟如此撩人。
她把床單扯下來塞進洗衣機。
***
今天很多人都注意到萬玉山的臉上有道血痕,像是被人抓的,但他泰然自若地帶著這道血痕開了幾個會,他們都不太好意思看他。
中午時分,萬玉山給謝晚月打了個電話,問她吃沒吃午飯。
那邊環境十分嘈雜,不是在家裡。
他問:“你在哪兒?”
“今天下午有課,我在學校食堂呢。”
聽上去挺精神,看來沒有因他要了她兩回而受影響,於是說道:“我晚上去接你。”
那邊應了他,他收了電話,把百裡笙叫進來調整他的日程,將一些需要他參加的活動都換了人,百裡笙一邊聽一邊記錄,不經意間看到他的頸側有圈兒青紫,她忙彆開目光,將調整好的日程給他過了一遍後,迅速出去了。
下午,智能事業部做一季度的財務彙報,整體上處於虧損狀態,新收購的公司已攤入成本,還未曾創收,在新季度的規劃中,提及校園項目孵化,萬玉山多看了幾眼,說:“這個項目確實不錯,可以挖掘很多優秀的年輕人,繼續往下做,我想每個月看一次進度。”
負責人滿口應下,又繼續往下講,待會議結束,萬玉山回辦公室,萬玉庭悄悄地跟上他,說道:“大哥,你能不能把臉上的傷口處理一下。”
萬玉山頓住腳步,回頭看他一眼,又往前走。
萬玉庭跟了兩步:“你這個太明顯了嘛,容易惹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