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快艇前的海岸線上埋伏了下來,費南通過地圖也可以看到,警方的人已經到了,而且已經擴散開來,將工廠團團圍住。
天色朦朦朧朧的亮了起來,費南看到,一隊光標向著廠房正麵移動了過去。
轟!
一團火光伴隨著巨響騰空而起,緊接著槍聲便響成了一片,卻是潛入的飛虎隊員不小心觸動了地雷。
“媽的!”
費南看到光標瞬間消失了一個,不禁暗罵了聲。
“醫生”真是個瘋子,在窩點門口也不忘埋地雷,就不怕自己出來撒尿時踩到嗎?
再回想起之前李傑的潛入,他才徹底明白其中的凶險。
他就那麼潛進去,再溜出來,卻沒有碰到任何機關或詭雷,真是藝高人膽大。
聽到雙方交火,費南和李傑靠近了過去,槍聲更清晰幾分。
飛虎隊員們清掉了四個哨位的歹徒,正在廠房門口和歹徒進行著激烈的交火。
轟!
轟!
丟了兩顆高爆手雷進去,頓時塵土飛揚。
催淚瓦斯也從幾個方向被丟進了廠房裡,濃煙滾滾,從破碎的窗戶中噴湧而出。
戴上防毒麵罩,飛虎隊員們再次衝進了廠房。
噠噠噠!
噠噠噠!
剛剛進入大門,他們就被裡麵的火力逼退了。
歹徒們居然也有防毒麵罩。
一把內格夫輕機槍就對準了廠房大門,子彈橫飛。
一時間,飛虎隊員們竟然無法發起衝鋒。
指揮車旁,林署長憤怒的砸了警車一拳。
“一定要查清楚!是誰幫他們把這些重武器運進湘港的!”
廠房內,喪邦戴著防毒麵罩,抱著機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醫生”戴著防毒麵罩,一邊將防毒麵罩丟給手下,一邊大喊:“快戴起來!”
他的確為手下們都準備了防毒麵罩,但那是為了展出當天應對警察用的,他沒想到會用在這個時候。
看著涕淚橫流咳嗽不止的手下們,“醫生”出離了憤怒。
掏出槍來,一槍打死了一個捂著防毒麵罩,正在佩戴的手下,他大吼了一聲。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壞了我的好事?!
他已經找出了國際刑警安插在他身邊的臥底,就是被他打死的那個人。
為了這次行動,他足足做了半年的詳儘調查,設計了周密的計劃。
如今,他已經掃清了障礙,隻等珠寶展出,他就可以一舉將珠寶拿到手,遠走高飛,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但是,突如其來的警方大軍和飛虎隊卻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就像是兜頭被澆了一盆涼水,他隻覺得渾身冰冷,仿佛沒有穿衣服一般。
他感覺自己被一雙眼睛完全看穿了。
這讓一向對自己的智商頗為自負的他感到了一陣莫名的恐懼。
難道是昨天跟蹤菲菲的那個人?
他們是什麼時候盯上自己的?
“起來啊!”
他拉起佩戴好麵罩的手下,把槍塞進他們的手中,大喊:“跟我一起衝!不然就是死!”
說著,他便舉槍往廠房門口衝去。
被催淚瓦斯刺激得頭昏腦漲的匪徒們暈暈乎乎的跟著發了聲喊,便舉著槍衝了出去。
但等他們衝出去後,“醫生”卻從門框後鑽了出來。
“快走!”
他拉起被手雷炸傷的弟弟,便準備往側門跑去。
忽然,他的褲腿被人抓住了。
低頭看去,卻是躺在地上嘔著血的菲菲,她被最早丟進來的手雷炸傷了。
“救我……救我……”
她虛弱的喊叫著,右手緊緊的抓著“醫生”的褲腳。
“鬆手!鬆手啊!”
“醫生”用力抖了兩下,卻沒有掙脫。
他瞬間惱了,直接掏出槍來,瞄準了菲菲的腦袋。
嘭!
額頭中心出現了一個血洞,菲菲的眼中瞬間失去了光彩。
但她的手還緊緊抓著“醫生”的褲腳。
嘭!
嘭!
“醫生”連開兩槍,直接將她的手打斷,掙脫了出來。
架著“兔子”,他找到了側門,一槍打斷了門栓,推開門跑了出去。
“你怎麼樣?”
他摘下了防毒麵罩,又將“兔子”的麵罩摘了下來。
這麵罩雖然可以隔絕瓦斯等氣體,但戴著會很悶。
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兔子”的精神恢複了不少,他從腰間拔出槍來,點了點頭說:“我沒事。”
“跟我來。”
“醫生”弓著腰,往東麵的海岸線跑去,他在海邊藏了條船,那是他萬不得已的退路,沒想到居然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