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駒看到他,有些疑惑,用英語回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來探望一個朋友。”費南不動聲色的看了宋子傑一眼,笑著問:“怎麼樣?珠寶失竊的案子破獲了嗎?”
“沒有。”陳家駒皺眉說:“我們在辦公,請你回避,好嗎?”
“嘿!我隻是問問好嗎?畢竟我可是因此被關了一下午呢!”
費南不滿的抱怨了聲,還是嘟囔著走開了,但在走之前,他故作不經意的看了宋子傑一眼。
趕走了費南,陳家駒趕忙回過頭來說:“好了,你繼續說吧!”
“其實……其實……”
宋子傑已經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他正在思索方才費警官看自己的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應該是示意自己不要曝光他的身份吧?可是為什麼呢?和警方合作不是能更快的破獲案件,抓到“醫生”團夥餘黨嗎?
等等!難道是?
宋子傑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警局裡有“醫生”團夥餘黨的內應?
是了!一定是這樣!
宋子傑剛想開口告訴驃叔自己的猜測,但開口前卻下意識的看了陳家駒一眼。
內應會是他嗎?貌似案件發生時他離開了展廳,去餐廳吃飯了,是故意的嗎?
驃叔呢?自己對他不熟悉,他有沒有內應的可能呢?
內應肯定也在調查費警官的身份,如果被內應知曉,費警官就死定了。
不行,不能告訴他們,至少在和費警官碰麵之前不能告訴他們。
“其實那名國際刑警是個鬼佬來的,他叫查理,黃頭發,有些禿頂……”宋子傑隨口胡謅了個形象,驃叔和陳家駒趕忙記了下來。
見他們記得認真,宋子傑有些不好意思,算了,等結案之後,再找機會跟他們道歉吧!
“太好了!阿傑,你幫了我們大忙!”驃叔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宋子傑的笑容有些勉強。
“我會向國際刑警法國總部遞交申請,單獨和查理警官取得聯係,儘快展開調查的。”
驃叔和陳家駒匆匆告辭離開,待他們走遠,費南才從走廊另一端走了出來,來到了宋子傑的身旁。
“多謝你沒有出賣我。”
費南笑著說。
宋子傑皺眉審視著他,問:“珠寶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當然不是。”
費南矢口否認。
“那是誰偷的?”宋子傑不是很相信,說:“那個李傑呢?他可是唯一出現在現場的可疑人員。”
費南搖了搖頭:“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不行!我已經違反了規定,替你保密的身份,你如果不把話說清楚,我有理由懷疑你就是偷珠寶的嫌疑人!”
“噓!小點聲……”
費南將他拉到一旁,左右看了看,才壓低聲音小聲說:“算了,怕了你了,我告訴你,你可不能跟彆人說,誰都不行!”
“我知道。”宋子傑不耐煩的催促:“快說!”
費南又抬頭前後看了看,確認四下無人,小聲說:“我調查‘醫生’餘黨的時候,發現他和湘港本地的一個灰社會組織有關係。”
“哪個?”
“新義安。”
“新義安?”
“沒錯。”費南嚴肅而又認真的問:“你有沒有聽說過朱滔這個名字?”
“朱滔?”宋子傑思索了下,搖頭說:“沒聽過。”
“他是新義安港島區的新任坐館,姚先生死後,他回到了湘港,接收了大哥成和姚先生的勢力。”
費南輕咳了下,說:“他之前專門做白粉生意,整個東南亞地區的白粉,有百分之六十都是被他控製的。他手底下養了一幫打手和亡命之徒,我懷疑‘醫生’團夥就是他扶持起來的,而這次珠寶失竊,他很可能就是幕後黑手!”
“朱滔……”宋子傑咀嚼著這個名字,他對大哥成、姚先生以及他們背後的勢力團夥沒有絲毫好感,對這個朱滔自然也是厭惡頓生。
費南又看了看左右,小聲說:“我最近已經潛伏到了朱滔的身邊,正在搜集他的犯罪證據,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打草驚蛇,不然被他銷毀了證據,就前功儘棄了。”
“我明白了。”
宋子傑點了點頭,問:“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暫時還沒有,如果有需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費南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嚴肅說:“新義安在警署有臥底,記住,一定不能暴露我的身份,誰都不行!”
“明白!”宋子傑也嚴肅的說:“我會和你保持單線聯係,一定不會暴露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