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蓮娜倒沒有在意他的眼神,而是微笑說:“莎蓮娜是我的英文名,其實我姓林,你可以叫我林小姐,也可以叫我阿清。”
“姓林?阿青?”費南開玩笑說:“你該不會叫林青霞吧?”
“林青霞?當然不是。”
莎蓮娜搖搖頭說:“我本命叫林清婉,清是三點水的清。”
“哦,原來如此。”
費南恍然大悟,又笑問:“你跟朱老板一個姓朱,一個姓林,怎麼會是叔侄關係呢?”
“滔叔不是我的親叔叔。”
莎蓮娜神色有一絲黯然,解釋說:“我父親死得早,從小和媽媽相依為命,滔叔是看著我長大的,媽媽說,滔叔常常借錢給我們買奶粉……”
費南默默的聽著,這個故事很狗血,一個單親母親因為丈夫去世,家道中落,一個人帶著女兒,生活淒慘,受丈夫好友照顧,才撫養女兒長大。
後女兒長大後,便來到一直以來照顧自己的叔叔的公司上班,想要報答恩情。
但費南卻從莎蓮娜的話裡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莎蓮娜的用詞,語氣,停頓,都仿佛意有所指,費南聽得出來,她的言外之意是,她母親其實一直是朱滔的情婦,而朱滔一直以來照顧她,也對她另有圖謀。
費南有些奇怪,雖然他知道在朱滔彆墅中躲藏在二樓的就是莎蓮娜,但他和莎蓮娜卻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麵,她跟自己說這些,是想做什麼呢?
想引起自己的同情?
還是想提醒自己什麼?
他不知道,但無論怎樣,莎蓮娜這個女人絕對不像她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
“等一下,先靠邊停車,等我一會兒。”
費南忽然叫停了車,衝莎蓮娜抱歉的笑了下,說:“麻煩等我一會兒,忽然想起來要買個東西。”
“好的,沒問題。”
莎蓮娜點了點頭。
費南下車,來到了路旁的西餅屋內。
“你好先生,想買點什麼?”
“你好,我想買個小蛋糕。”費南是看到西餅屋,才想起來自己答應了肥癡文給他買蛋糕的事。
“好的,普通的起士蛋糕就可以嗎?”
“嗯,再拚一份朱古力蛋糕吧!”
“沒問題,請稍等。”
幾分鐘後,西餅屋老板就將打包好的蛋糕紙盒遞給了費南。
“承惠一百二十蚊,謝謝!”
回到了車上,莎蓮娜看著費南提在手中的蛋糕紙盒,笑問:“南哥你喜歡吃蛋糕啊?”
“帶給朋友的。”費南笑著說。
“女朋友?”莎蓮娜眨了眨眼睛。
“不是,是個又癡又肥的胖子。”
“南哥你真會開玩笑。”莎蓮娜捂著嘴輕笑了兩聲,白嫩的手臂像是一截嫩藕。
不說彆的,她暗示說朱滔幫助她是另有圖謀,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但看慣了後世ps級美女的費南倒沒覺得有什麼,隻是比較欣賞。
不得不說,清婉的確比青霞還要標致幾分。
車子一路開到了九龍城寨,費南準備下車,說:“在前麵停車就好了。”
莎蓮娜卻沒讓司機停車,而是讓他繼續往城寨裡開去。
“南哥,滔叔要我把你送到家,我怎麼能半路丟下你呢?一定要送你到家門口的。”
費南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沒再拒絕。
九龍城寨幾個月也不見得能有輛賓士開進來,因此車子一路開過來,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其中就包括光頭佬。
“大哥?要不要搞一票?”
有小弟湊到他跟前詢問。
“搞你個頭哇!不認識是誰的車嗎?”
光頭佬敲了下小弟的腦袋,抬了抬下巴,說:“zt三條八,這是朱滔的車。”
“朱滔?就是新義安港島區那個新的話事人嗎?”
“那當然,不然還能是誰?”
“停車了,怎麼停在阿華家門口了?咦?阿南?”
看到從朱滔車上下來的費南,光頭佬直接站起了身,驚疑不定。
奇怪?朱滔不是要殺他的嗎?放出來消息這麼多天,不動手不說,怎麼還搞到一起了?
“大哥,你是不是認錯車了?”
“不會!”光頭佬皺眉看著從另一邊下來的莎蓮娜,說:“那個女人是朱滔的女秘書,我不會認錯的。”
“不對頭,你們在這盯著,我去找蝦哥!”
費南道了聲謝,就下了車,但莎蓮娜卻從另一邊開門下車,叫住了他。
“南哥,你的東西忘了。”
看到她拿著的蛋糕紙盒,費南拍了拍腦袋,笑著上前接過,道謝說:“多謝,差點忘了。”
莎蓮娜遞過來一張名片,笑著說:“這是我的名片,需要聯係我,就給我打電話。”
“好的,沒問題。”
費南將名片收了起來。
莎蓮娜上車,駛出街道離去。
費南還沒等回身進店,身旁就風風火火的衝出來一個人影。
“她是誰?”
費南一低頭,卻看到樂惠貞滿臉委屈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