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試試水平(2 / 2)

樂惠貞掛了電話,隨手丟在床上,發泄似的“呃”了聲,將頭埋在了床上。

但沒一會兒,她就憋不住翻過了身。

將淩亂的頭發撥開,麵色因為缺氧而有些潮紅,她想了想,忽然坐起身來,低頭看了看,小聲嘀咕了句:“揉兩下就能變大?真的假的?”

說罷,她試探的上手揉了兩下,口中念念有詞。

“一,二,三,四,”

“二,二,三,四,”

……

但揉了一會兒停下再看,感覺也沒什麼變化。

一定是沒揉對穴位,樂惠貞興致勃勃的研究了起來。

九龍城寨,蝦哥回到了福利會,點起一根煙,問手下說:“阿鬆,這兩天賭檔的生意怎麼樣?那個爛賭吳有沒有再來過?”

答話的正是在陳記餐廳裡接住費南丟回來項鏈的手下,他聞言說:“一切正常,爛賭吳自從那天把那一萬多塊都輸光後,這幾天都沒有再出現過。”

“嗯。”蝦哥點了點頭,見他欲言又止,便問:“怎麼,你想說什麼?”

阿鬆遲疑說:“我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我聽說那一萬多塊是爛賭吳把他的魚蛋車賣了,換回來的錢,都輸給我們,他以後就沒法生活了。”

蝦哥笑了下,淡然說:“願賭服輸,這個道理他比你我更清楚,我常講,做人留一線,但爛賭吳已經病入膏肓了。”

“陳友生也來賭檔玩過,但他懂得及時收手。同樣都是推著小車賣小吃,人家阿生就能從車仔麵做成大餐廳,為什麼爛賭吳不行?他這個人,賭性太重,又不聽勸,他如果肯聽勸,他老婆孩子至於離開他嗎?”

“如果他肯收手,願意推小車上街繼續賣魚蛋,再不濟每天還能賣幾百上千塊,可他直接把魚蛋車都賣了,這就怪不了彆人了,是他賭紅了眼,隻想翻本。哪怕我們不讓他賭,他也會出去輸給彆人,那為什麼不便宜自己?”

阿鬆點了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蝦哥,那個阿南,你沒必要對他那麼客氣吧?就算他搭上了朱滔的線,那又怎樣?他們敢來城寨嗎?”

蝦哥搖了搖頭,感歎說:“你不懂。”

阿鬆疑惑,蝦哥給他解釋說:“你不了解朱滔,我了解他,像他那樣好麵子的人,一般不會做這種打自己臉的決定,但一旦做了,那肯定有他的原因。”

“我找人打聽過,朱滔曾經派出八名槍手去暗殺過費南,可非但沒有得手,反而被費南全部放翻,還把山貓抓去了警局,交給了警察。”

“八名槍手?”阿鬆聞言震驚不已。

“不僅如此。”蝦哥繼續說:“我還打聽到,那天晚上,朱滔的手下忽然出動了大半,在嘉亨灣附近搜查了一晚上,好像是在找什麼人。”

阿鬆有些明白了:“你是說……”

蝦哥點了點頭,說:“費南這小子是條過江龍,能讓朱滔不要麵子,主動撤銷追殺令,一定有兩把刷子。”

阿鬆又有些疑惑的問:“可是,如果是費南去刺殺了朱滔,他們倆不該是仇人嗎?為什麼還會湊到一起?”

“你還是缺些曆練呐!”

蝦哥歎了口氣,說:“你記住,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他們能湊到一起,就說明他們互相都有讓對方感興趣的利益存在。”

阿鬆似懂非懂,蝦哥剛想再解釋兩句,忽然,一個手下進來向他報告:“蝦哥,那個費南來咱們賭檔了。”

“哦?”

蝦哥挑了挑眉,起身說:“過去看看。”

……

費南回到出租屋裡,李傑已經離開了。

他來時沒有帶多少東西,走時也沒帶什麼東西離開。

那三件珠寶還放在費南的床底下,沒有動過,李傑隻帶走了那根被他處理得乾乾淨淨的指骨。

原本屬於“醫生”的那根。

將珠寶用塑料布層層包裹,重新藏了起來,費南決定,等到廠址確定,他就從城寨裡搬出去。

珠寶、手槍……這些東西都不能被人看到,但他也不能買個保險箱回來,那東西在城寨裡比手槍更顯眼,和此地無銀三百兩也沒什麼區彆。

倒是裝著珠寶,用塑料布包裹得像個破爛的裝著珠寶的破紙箱,反倒能讓很多人下意識的忽略。

量好尺寸,費南去到黃叔的廠裡,買了個窗框。

黃叔幫他配好了玻璃,又讓手底下員工幫他拿回出租屋安裝。

忙活完,已經是下午了。

智力屬性的提升貌似對精力也有增幅,費南從昨晚忙活到現在,都沒有合眼,但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困。

剛好趁這時間,練練賭術吧!

拿出撲克牌來,熟練的洗了兩遍,費南將牌攤在桌上,右手從牌堆上掠過,瞅準一張,飛快抽出,赫然是一張方塊a。

再次出手,又是一張草花a被他抽了出來。

緊接著,紅桃a,黑桃a相繼被他抽出,隨後,一整副牌被他從大到小,依次抽了出來,鬼牌則在最後。

又拿出一副撲克牌,將兩副撲克牌洗在一起,費南再次故技重施,很快,兩副牌又被他抽了個乾淨。

他又加了一副牌,沒一會兒,又加了一副,在加到5副牌的時候,費南總算開始出錯了。

將撲克牌收了起來,他拿出一副骰盅,和一盒骰子來。

放進一枚骰子,費南閉眼搖了兩下,將骰盅放下,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是三點。

又放進一枚,又一枚,一直加到15枚骰子,費南才開始出錯。

沒有再繼續,費南起身,準備下樓。

城寨裡就有賭檔,他準備去賭檔裡試試自己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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