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滔手下的骨乾基本上都在,朱丹尼、高約翰、莎蓮娜,所有人中,隻有莎蓮娜的光標紅色程度更濃厚了幾分。
看來莎蓮娜很可能發現了自己的問題呀!但她為什麼不告訴朱滔呢?
不管是什麼原因,這次一定要盯緊她,不能讓她壞了自己的好事。
費南趕到,朱滔起身相迎:“你來了我就放心了。”
費南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朱滔一邊往沙發上坐了回去,一邊歎氣說:“我給向老大打了電話,他說他相信這事不是我做的,可我聽他的語氣,他根本不相信這事兒不是我做的。”
“所以我懷疑,這事兒應該是他們兩兄弟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就是為了找借口動我。”
費南心中驚歎於朱滔的想象力和腦補能力,表麵卻不動聲色的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朱滔沉著臉說:“現在不是我想怎麼辦的事,而是他們兩兄弟想怎麼辦。我已經很低調了,現在是他們不想放過我!”
一旁的高約翰忍不住開口說:“可是老板,如果真要和他們硬碰硬,我們會很吃虧的。”
“我知道……”
朱滔歎了口氣,說:“讓下麵的兄弟這幾天都小心一些,我明天親自去找向老大談。”
朱丹尼搖頭說:“我覺得你最好不要以身犯險,我怕他們對你下手。”
“那怎麼辦?”朱滔皺眉說:“這些事,電話裡怎麼可能說得清楚?”
幾人都沉默了下來,愁眉苦臉的吸著煙。
他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時間流逝,煙灰缸倒了一次又一次。
一直到深夜,朱滔他們也沒商量出個好辦法來。
忽然,朱滔的大哥大響了起來,電話接通後,他聽著那頭傳來的話語聲,麵色忽明忽暗。
嘭!
朱滔突然暴怒,用力把手中的大哥大砸在了地上,碎片紛飛。
“向樺強!”
他怒吼了一聲,氣得須發皆張。
“老板,怎麼了?”高約翰趕忙問。
朱滔黑著臉說:“警方接到匿名舉報,把咱們在屯門的粉廠點了!”
“什麼?”高約翰和朱丹尼大驚失色。
朱滔口中的粉廠自然不是什麼米粉廠,而是他秘密製毒的基地。
而點了的意思,顯然是向樺強報了警,讓警方去把基地端掉了。
這一下,就連高約翰和朱丹尼兩人也勃然大怒起來。
即便是接收了姚先生的產業,白粉也是朱滔團夥生意中最大的一塊收入來源。
這種時候,還能有誰匿名舉報他們?
當然是向氏兄弟!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高約翰和朱丹尼在粉廠裡也是有份額的,每年從中獲利頗豐,這一下,他們兩人瞬間對向氏兄弟恨之入骨。
朱丹尼猛的一拳砸在桌上,憤恨的說:“太過分了!居然報警對付我們!”
“真狠呀!”
高約翰也咬牙切齒的說:“我們給社團的份例從來沒有少過遲過,向樺強這是想把我們逼上絕路呀!”
朱滔麵沉如鐵:“他們怎麼會知道粉廠的位置?是誰走漏了消息?”
高約翰警惕的看了眼費南,但隨即打消了懷疑。
就連他自己也是跟了朱滔三年,才第一次去了粉廠,費南才來幾天?他連粉都沒見過,怎麼可能知道粉廠的位置?
費南眼觀鼻,鼻觀心,裝得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