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間裡霎時間熱鬨異常,咳嗽聲,叫罵聲,哭喊聲絡繹不絕。
刺鼻的調料粉塵順著舷窗飄飛了出來,嗆得費南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看來他做的這個“土手雷”比真手雷的效果還好啊!
樓梯間裡一共有八名匪徒,此刻的光標都已經紅得不能再紅,顯然對費南這個始作俑者已經恨之入骨。
“啊!我不行了!”
“放我出去!”
“回去!退出去!”
“不行!那些船員把上麵的門也堵住了!”
國際海事組織允許郵輪上配備武裝安保力量,富貴丸也不例外。
陳大文他們闖入進來時打了船員們一個措手不及,顯然,上麵的船員已經拿到了武器,準備反擊,封鎖了上方的通道口。
陳大文幾人已經成了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堵。
“閃開!”
費南忽然聽到陳大文在裡麵喊了聲,隨即,他又聽到了一聲微弱的鐵器摩擦聲,緊跟著,他便看到一枚黑乎乎的東西從舷窗裡飛了出來。
“手雷!”高達大喊一聲。
費南來不及多想,縱身一躍,向手雷前方撲去。
揮動右手的平底鍋,費南瞄準手雷,便是一敲!
一聲脆響,手雷被他像打板球一般打飛,重新鑽回了舷窗。
轟!
手雷直接在樓梯間炸開,粉塵漫天,飄蕩在其中的調料粉從舷窗中噴出,隨即又被負壓吸回去不少。
“咳咳!”
費南咳嗽著爬起身,連打了幾個大噴嚏。
他的耳朵嗡嗡作響,雖然隔著艙門,但他還是被震得胸口發悶。
晃了晃腦袋,聽力逐漸恢複,費南才聽到樓梯間裡的呻吟和慘叫聲。
看了眼地圖,樓梯間裡的八個光標已經變成了六個,看來這一雷直接炸死兩個。
剩餘的六個光標,有三個都變回了正常的顏色。
費南起身,飛快的探頭看了眼。
樓梯間中四仰八叉躺著五個人,有兩個正在呻吟叫喚,其餘三個則應該是昏了過去。
這麼說,對自己有殺意的人,陷入昏迷之後,光標就會恢複正常嗎?
等回頭有空向係統求證一下。
地上躺著的匪徒中並沒有陳大文,他的光標躲在樓梯的拐角處,顯然並沒有被手雷的彈片炸到。
剩他一個人,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費南並沒有放鬆警惕。
他回頭衝趴在一旁的範同低喝:“去把艙門打開!”
範同哆嗦著猛搖頭:“我腿軟,站不起來了……”
“我來吧!”
高達上前,轉動手輪,開著艙門,費南則用槍指著舷窗,對準樓梯拐角的方向,防止陳大文突然出現。
這艙門的結實程度遠超費南的想象,雖然被陳大文的人轟了半天,打出了幾條口,但根本沒傷及根本。
高達拉開艙門,費南看了眼,調料粉塵已經沉澱了大半,在樓梯間鋪了薄薄的一層,也落在了受傷的匪徒身上。
這些匪徒從沒經曆過這種倒黴事,被自己人的手雷炸傷不說,傷口上還落了一層辣椒粉。
身上受傷也就算了,空氣中還殘留著刺鼻的調料粉的味道,嗆得他們咳嗽不止,噴嚏連連,而這些又讓他們的傷口跟著抽痛,傷上加傷……
費南指了指樓梯拐角的位置,衝高達示意陳大文就躲在那裡。
高達看了一眼,忽然衝費南伸手,將他手中的平底鍋要了過去。
費南猜到了他的意思,便雙手持槍,對準了樓梯拐角右側的牆上。
高達看著樓梯拐角,瞅了兩眼,忽然揚手,將平底鍋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