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莎蓮娜蓋好被子,費南關上了臥室的門。
李傑在回來的路上買了酒精、醫用棉、紗布等東西,幫莎蓮娜處理了傷口。
因為買不到麻藥,莎蓮娜隻能生忍著上藥。
她從來也沒受過這麼大的罪,藥上到一半,她就疼昏了過去。
“還好,她中槍時應該超過了手槍的有效射程,子彈速度已經開始衰減,傷得並不算嚴重。”
李傑說:“不過肯定會留疤了。”
費南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不管莎蓮娜是不是刻意為之,她終究是幫他擋了一槍,這次是他欠了莎蓮娜一個大人情。
“怎麼回事?你怎麼跟她搞到一起了?”
李傑這會兒才問出心中疑惑。
“說來話長。”
費南將前往奧門之前到回到湘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挑能講的給他簡單講了下。
“你去奧門逛了一圈,然後順手拿了個世界賭王回來?”
李傑的麵色有些古怪。
聽到費南惹到崩牙駒,被槍手圍攻,他搖了搖頭,說“我應該跟你過去的。”
“事發突然,不是來不及麼?”
費南問:“這邊情況怎麼樣?”
“朱滔那邊已經結案,有人將他的犯罪材料匿名寄到了警局,警方將其定性為畏罪自殺。”
費南回頭看了眼臥室,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應該是莎蓮娜乾的,這女人真是把朱滔吃得死死的啊!
“不過風頭還沒過去,她最近還是不要露麵最好。”
李傑又說:“還有你找的那個掮客我也聯係到他了,他說一直打你電話打不通,我約了他後天見麵。”
“你表叔表嬸那邊一切正常,沒什麼問題……”
聽李傑講完,費南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沒事。”
李傑將車鑰匙放下,說:“那你先休息,我明早過來。”
“我去表叔那一趟。”
費南躺回床上,仰頭看著破舊的出租屋。
從上午參加賭王大賽,到下午殺出一條血路,返回湘港,這一天下來,可給他累壞了。
一直神經緊繃的他,躺在這張熟悉的破床上,反倒安心了下來。
躺在床上,睡意上湧,他很快便被疲憊淹沒,閉上了眼睛。
“阿南……”
第二天一早,費南是被莎蓮娜沙啞的喊聲叫醒的。
“水……”
莎蓮娜嘴唇發乾,她昨天失血太多,一早便被渴醒,但叫了半天,費南都沒聽到,反倒呼嚕打得震天響,給她氣個半死。
醒來後,費南趕忙幫她倒了碗水,扶她起來,喂她喝了下去。
喝完一碗,她示意還要喝,一連喝了三碗才喝過癮。
“我沒被槍打死,差點被你渴死……”
莎蓮娜吐槽了句,重又躺回了床上。
“餓了沒?我去給你買早餐。”
費南放下碗問。
莎蓮娜搖了搖頭,問:“這是哪兒?”
不待費南開口,她便想了起來:“我想起來了,這是你家……”
她抿了抿嘴,笑著說:“你家好破。”
“下午我帶你搬去港島酒店。”
“不用,我就住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