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柄飛劍費南隨身攜帶,插在白大褂裡麵西裝的上衣口袋裡,透過衣服依然感覺得到。
“乾爹!再來一碗!”
小白驕傲的舉起了小碗,含著米飯大喊。
費南將自己的白飯扣進他的碗裡,順手幫他抹去嘴角的飯粒,眼神寵溺。
他問過小白許多次為什麼叫他乾爹,但都沒有得到答案。
小白的出現就像是投入平靜湖泊的小石子,讓費南的世界也變得波雲詭譎起來。
揉了揉他的腦袋,費南用小指勾起他脖子上的定魂符,仔細看了看。
從問出那個價值1點世界本源的問題起,費南就知道,這個世界可能比他以為得更加複雜。
他隱隱猜測,一旦使用這把鑰匙,他的世界恐怕會有更加天翻地覆的變化。
……
鴨脷洲海灣,敷設船將新電纜緩緩鋪入海中。
岸邊的公路旁,停著兩輛黑色轎車,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默默站在路邊。
背手站在前方的是個中年瘦削男人,他默默看著敷設船工作,臉色有些難看。
一個打完電話的年輕男人快步來到他的身後,遞過電話說:“隊長,處長叫你回去開會。”
中年男人皺眉接過電話,那頭一個慍怒的聲音傳來:“加山,你現在在哪兒?馬上給我回來!”
“我在調查現場。”
加山板著臉回了一句。
“那你調查出什麼了嗎?”
處長氣憤的說:“已經有市民吃了染有妖獸血的魚中毒了,幸好隻是拉稀,現在你該做的,是想辦法控製事態擴散!”
加山冷著臉說:“我就是在控製事態擴散,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了問題的根源。”
“放屁!最好的辦法是你增派檢驗人手去魚市檢驗。”
加山麵無表情:“檢驗中心人手已經不足了,關幾家魚市不行嗎?”
“你說關就關啊?損失的錢你來賠嗎?”
處長的聲音氣急敗壞:“我不管,你馬上給我回來,如果半個小時後我看不到你,我就告訴你老婆你藏私房錢買酒喝!”
加山的額頭暴起青筋:“冚家鏟!你威脅我!”
“就是威脅你!怎麼樣!扁我啊!”
處長在咆哮:“你搞清楚狀況!我是處長!現在是我在命令你!衛生署的署長馬上就到,半個小時後我看不到你,後果你自己負責!”
啪!
處長掛了電話。
“媽的死肥豬!”
加山大怒,揚手就將電話向地上摔去。
電話落至半空,便像是陷入了一團充滿彈性的粘稠液體一般,落實一止,繼而向後方彈去。
遞過電話的年輕人手忙腳亂的接住,有些心疼的擦了擦灰,小聲嘀咕:“我的電話……”
加山黑著臉,看著工作的敷設船,一招手:“收隊!”
說罷,他便轉身向身後的車上走去。
年輕人趕忙跟上,問:“隊長,不查了嗎?”
加山沒好氣的說:“查什麼?該查的都查了無數遍了,樣本也提取了一堆,有什麼用?檢驗中心那群廢物,這麼久了也沒出結果,再等下去,那些妖獸血都自然降解了!”
臭著臉,他想起了什麼,問:“那輛摩托車找到了嗎?”
“還沒有。”
年輕人苦著臉說:“我們人手太少了,而且單憑一條輪胎印找摩托車,根本就是大海撈針,怎麼找得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