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隱忍並沒有現身,但雙方的對峙卻愈發劍拔弩張起來。
大門心思急轉,忽然鬆開了手,退開兩步,和屠悲歡拉開了距離。
這個男人顯然很難纏,哪怕他們一起圍殺,恐怕也得付出相當慘重的代價。
掌門的命令是他們的第一要務,沒必要在這裡節外生枝。
他選擇了示弱。
“你可以帶他走。”
大門盯著屠悲歡。
“我當然會帶他走。”
屠悲歡橫著抖了個刀花,用兩指緩緩捋著刀身,慢裡斯條的問:“但你打傷他的事,怎麼算?”
螳螂聞言,一步踏出。
大門抬起手,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和他對視了下,螳螂哼了聲,收回了邁出的腳步。
再次看向屠悲歡,大門認真的說:“你帶他走,今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你在跟我講條件?爬蟲?”
屠悲歡冷笑了聲,盯著他眯起了眼睛:“你砍了我手下兩根指頭,我要你一隻手,你來還是我來?”
大門深吸了口氣,嚴肅的說:“你在挑釁一個武士!”
“武士?”
屠悲歡聳聳肩,攤手說:“不都是螻蟻?”
大門閉上了嘴巴,氣氛再度緊張。
“看來你不願意,那就隻好我自己動手了。”
屠悲歡抹著刀身,吹去血槽中的一滴鮮血,忽然,他看到了刀身護手上的花紋,咦了一聲。
隨後,他細細打量了下編織刀柄的細繩紋路,看向大門問:“你們是九菊一派的人?”
見他叫出了自家的名字,大門一愣,但還是點頭承認:“是。”
“還以為是神道教的小崽子,原來是自己人……”
屠悲歡口中小聲嘀咕,目光閃爍。
他掃了眼緊盯著他的螳螂,指了指躲在一旁的爛醉坤說:“把他給我,我就放過你們。”
爛醉坤見他指向自己方向,不由一愣,左右看了看,發現身旁無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大門看了看他,雖然還需要這個蛇頭去大船上接剩下的人手,但在這種情況下,交出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把他帶過來。”
他吩咐了句,兩個槍手上前,提溜起慌亂的爛醉坤兩邊胳膊,架著他來到了他身前。
“他是你的了。”
大門推了一把,爛醉坤踉蹌兩步,差點一頭撞在屠悲歡手中的刀刃上。
緊張的吞了口口水,爛醉坤陪笑說:“大佬,以前沒見過,有點麵生啊?你找小弟有什麼事啊?”
“問你幾個問題。”
屠悲歡將刀搭在了他的肩頭,爛醉坤嚇得半邊身子都軟了,趕忙告饒l:“大哥,有話好好說,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幾個月大的孩子呀!”
“閉嘴。”
屠悲歡抵著他,來到了一旁,低聲問:“石澳出的鬼貨你都清楚吧?”
“知道一些。”
爛醉坤苦著臉點頭:“我都是聽彆人講的。”
“我問你,最近這裡的水路有沒有出過一個小孩子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