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難得的清醒,費南馬上對自己植入心理暗示。
“我會在打完響指後進入睡眠,睡一個好覺,直到沒有不良情緒的乾擾。”
“我在睡眠中不會移動身體。”
“如果有人傷害我的身體,我會第一時間醒來。”
……
沒有時間引導,費南在下達了一連串和命令差不多的心理暗示後,馬上舉起右手,放在麵前,打響了響指。
隨即,他向後倒去,躺倒在了地上,閉起了眼睛,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衛生間內安靜了下來,何敏在外麵聽著動靜,趕忙輕輕敲了敲門,狀著膽子問:“費南,你有沒有事?”
依然無人應答。
何敏轉身將客廳的椅子拉了過來,踩在上麵,從門上方的玻璃縫中向裡看去,卻見費南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費南?費南!”
何敏拍打著玻璃,費南卻一動也不動,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叫喊。
將玻璃卸了下來,何敏抓著一根雞毛撣子,艱難的將費南反鎖的門栓撥開。
推開門,何敏跑了進去,蹲下身搖晃著費南,口中焦急叫喊:“費南,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
她急忙探手按住費南的鼻下人中猛掐,想要喚醒他。
疼痛讓費南從睡眠中蘇醒,他睜開眼來,便看到了焦急的何敏。
“費南,你怎麼了?”何敏見他睜眼,趕忙關切詢問。
“我……”
費南剛開口,忽然感到殺意再度卷起。
“我需要睡一覺,麻煩你幫我照看孩子,不要再叫醒我。”
費南隻來得及說三句話,就趕忙在殺意失控前再度打響響指,應聲睡去。
見他又歪頭睡了過去,何敏驚訝不已,推著他問:“你說什麼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呀!”
然而,重又進入了睡眠的費南卻睡得像個死人,怎麼也叫不醒。
是因為麻藥的關係嗎?
何敏忽然想到了費南在醫院打的那幾支麻醉劑。
難道是因為抗麻體質,導致藥效生效延後了?
可那些麻醉劑雖然量大了些,但讓一個成年男人全麻還是不夠的,而且藥理也不一樣。
回想起費南剛才說的話,他還記得讓她幫忙照看孩子,顯然意識是清醒的,而且好像也對這種情況有所意識,並且給出了建議。
他說他需要睡一覺。
何敏記得在某一本雜誌上看到過嗜睡症,難道費南是因為得了這個病?
她不清楚費南的狀況,但還是聽從了費南的話,沒有再嘗試叫醒他。
何敏猶豫起身,想了想,忽然伸手抓住費南,用力向外拉去,想要把他拖出衛生間。
就算要睡,也不能睡在衛生間裡。
費南的體重不輕,雖然因為肌肉強度超過50,體重有所減輕,但對於何敏還是太重了。
費儘千辛萬苦,她總算將費南拖到了客廳。
從臥室找出了個涼席,鋪在地板上,又墊了層床墊,她才艱難的將費南滾了上去。
這一趟下來累了她一身汗。
顧不上休息,她便拿起鑰匙,往樓下跑去。
她沒有忘記,小白和歡歡兩個小孩子還在車上等著費南一起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