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費南不假思索。
莎蓮娜沉默了,良久才悵然說:“我怕。”
“怕誰?”
“怕你。”
“我有什麼可怕的?”
“我怕你會離開我。”
莎蓮娜的手遊弋上行,找到了他肩頭的一處傷痕,輕輕撫摸著,喃喃的說:“如果你要走,一定要跟我講清楚,我不能為你傷心太久。”
“你也會傷心?”
“是人就會傷心。”
“那你會為我傷心多久?”
“一夜。”
“就一夜?”
“就一夜。”
費南笑了,隨即搖頭問:“明天要競標對嗎?”
“嗯。”
莎蓮娜點了點頭。
“那塊地要拿下來,我已經打好招呼了,警務處那邊會給一點壓力。”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很好。”
費南翻過了身。
“還來?”
莎蓮娜有些犯怵。
“去洗洗。”
費南攔腰抱起了她。
……
第二天一早,費南讓長毛將廖傑送來了市區。
在紅磡附近接到他後,費南才第一次見到這位廖師傅。
他穿著很樸素,精神狀況不是太好,頭發和胡須有些斑白,但修剪得很整齊,顯然是最近才修理過一次。
載著他往滿漢樓駛去,費南透過後視鏡觀察著他。
廖傑顯得很緊張,他被長毛哄騙來了湘港,然後便在一個荒郊野嶺的老房子裡住了兩天,這讓他很懷疑自己是被綁架了。
可是長毛他們並沒有打罵他,也沒有讓他聯係什麼人,隻是說有人想見他。
“藥吃完了?”
費南開口問他。
“啊……吃完了。”廖傑趕忙點頭回應。
“味覺恢複了嗎?”
廖傑隻能在後視鏡中看到費南的眼睛,聞言趕忙說:“恢複了,比之前更靈敏了,那個……謝謝你啊!大佬!”
他謹慎的道了聲謝,想要試探一下費南的口風。
能夠用幾枚奇怪的藥丸就治好讓醫生也束手無策的味覺失靈,這位大佬應該看不上他這條小命吧?
“你不用緊張,我找你來,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要我幫忙?”
廖傑有些疑惑:“我能幫你什麼忙?”
“你是個廚師,對吧?”費南問。
廖傑點頭:“是啊!”
“那就是咯!我找你來,當然是讓你燒菜咯!”
“燒菜?”
廖傑更疑惑了:“燒什麼菜?”
費南靠邊停下了車,回頭笑了笑:“滿漢全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