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低頭看到絨毛,趕忙伸手捏住它,用力一揪,將絨毛揪了下來,向口中塞去。
“彆彆!”
何敏猝不及防,伸手去阻攔,卻已經來不及,眼見著歡歡將絨毛塞進了口中。
“快吐出來。”
何敏急忙將手伸到她嘴邊:“不能亂吃東西,快吐出來。”
歡歡張開嘴巴,口中已經沒了絨毛的蹤跡。
“你咽下去啦?噫!”
何敏苦著臉:“不能亂吃東西的呀!唉,真拿你沒辦法,快來,我給你刷牙。”
說罷,她便將歡歡抱了起來,放在了一旁的小凳子上,去給她拿牙刷。
她沒有發現,歡歡趁她擠牙膏的時候,抬手從口中捏出了一根被口水打濕的紅色絨毛,用兩指輕輕一搓,指縫間火光一迸,絨毛便化為了齏粉飛灰。
“嗯?什麼味道?”
何敏嗅了嗅鼻子,空氣中仿佛有一股什麼東西被燒焦了的味道。
嘩!
歡歡自己伸手打開了水龍頭,將兩隻小手放在水流下方清洗。
何敏見狀,便開口誇獎:“睡覺前要洗手,歡歡做得真棒!”
她將牙刷在水流中蘸了一下,衝歡歡吩咐:“來,張嘴。”
歡歡聽話的將嘴巴張大,任由何敏幫她刷牙。
嘴角浮現微笑,何敏笑容溫柔。
她很喜歡小孩子。
“歡歡,以後不能亂吃東西,聽到了嗎?不然肚子會痛的。”她耐心囑咐歡歡。
“嗯,知道啦!”歡歡乖巧點頭。
“真乖。”
何敏笑眯眯的誇獎了句,便幫歡歡洗漱乾淨,抱她回了臥室。
臨睡前,她給費南打了個電話,將今天歡歡的情況向費南講了一遍。
歡歡裹著被子,隻露出了腦袋,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一直到最後,何敏也沒有提及絨毛的事,她才放心了下來。
掛了電話,何敏攬著歡歡鑽進被窩,摩挲著她綿軟光潔的小肚皮,愛不釋手。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翻看了下身上的羽絨被。
難道是因為羽絨被有哪裡破了嗎?才會漏出絨毛來?
但那根絨毛為什麼會是紅色的呢?會不會是紮破了歡歡,流血染紅的?
想著,她心疼的拿出歡歡的胳膊仔細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傷口,這才鬆了口氣。
不行,明天得買床新的羽絨被去。
在歡歡的臉頰上親了口,她緊了緊胳膊,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歡歡睜開眼睛,偷偷看了她一眼,蹭了蹭她的下巴,貼著她的脖頸,將腦袋靠了過去。
……
“什麼?聯係不上?”
黃榮勃然大怒:“那就去報社找他啊!還想什麼?”
通報情況的手下就在他對麵,聞言不由苦著臉回答:“我已經讓細龜去報社了,但報社說那個姓馬的剛剛請了一周的假,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什麼?”
黃榮騰地站起身,猛地將手中的酒杯砸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媽的敢耍我!”
手下低著頭,噤若寒蟬,一旁梳著三七分的瘦高男人也躲開了眼神,去找記者搞滿漢樓正是他出的主意。
“哼!”
黃榮來回踱步,麵色難看。
瘦高男輕咳了下,開口勸說:“老板,其他兩個評委的身份我們已經快查到了,還有時間。我們搞定那兩個評委,就算那個大隻佬向著滿漢樓,也不用怕他們了。”
“怕?”
黃榮一把扯過了他,捏著他領口的衣服低吼:“我什麼時候怕過他們!嗯?你說!”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瘦高男狼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