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廖傑嗎?”
陳小刀恍然大悟,忙問:“怪不得我看到他也在電視裡,和那個歐師傅一起參加比賽,原來他的味覺已經恢複了?”
說著,他連忙向高進解釋說:“前段時間阿星和仁哥回了大陸一趟,從廣州接來了一個廚師,叫廖傑,但他沒味覺的,後來在阿星那裡住了幾天,就被仁哥送走了。”
溫柔忙問:“他現在人呢?”
費南隨手指了指:“就在酒樓後廚,我剛才來的時候還去看過他。”
“那我去看看他好了。”
溫柔聞言,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就想去後廚。
高進擔心她,便也起身,跟了上去。
過了十多分鐘,高進才扶著溫柔從後廚回來。
溫柔的神色顯得有些激動,她坐下身,便拉著費南,想要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嘴巴,卻沒說出口來。
高進知道她想說什麼,也知道她為什麼不說。
她想請費南答應她,就算贏了,也要幫高進恢複味覺。
但她知道這樣的請求是對高進的不信任,甚至是侮辱。
賭神之所以是賭神,就是因為他逢賭必贏。
她知道自己應該相信高進,但卻又忍不住擔心萬一。
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讓她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高進能夠理解她的心情,也因為她的這種心情而感到感動和自責。
溫柔在這種時候,都在替他考慮,照顧他的麵子。
抓起她的手,用力捏在掌心,高進認真說:“能夠遇到你,我就已經很幸福了,我不敢再奢求什麼。不要為我擔心,就算沒有味覺,我們一樣可以過得很幸福,不是嗎?”
溫柔握著他的手,神色複雜:“我隻想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點了點頭,高進回過身來,看著費南歎息:你這是攻心計呀!”
費南笑著攤開手來:“沒辦法,人的名,樹的影,既然要和你過招,我當然要儘心竭力,什麼招都得用一點咯!不然怎麼贏你?”
他這是玩笑話,笑了兩聲,他衝溫柔正色說:“嫂子你大可放心,我是開玩笑的。我和進哥是師出同門的師兄弟,我怎麼會用這個來拿他的痛腳呢?”
“我們這次隻是切磋而已,賭注也都是隨口一說,不論輸贏,我都會幫他恢複味覺的。”
聽他這麼說,溫柔放心了不少,感激道謝:“多謝你。”
高進在一旁,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們,心中了然。
費南親口答應不會用味覺恢複當做籌碼,來讓他投鼠忌器。
但這樣一來,他卻在心理上落入了下風,因為費南此舉下了個很重的籌碼,人情。
賭桌上的比拚隻是一場賭局的尾聲,真正的對賭,往往從賭局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費南果然不愧是賭仙傳人,對心理的拿捏很精準到位。
從這一點來看,他就稱得上勁敵。
不過這樣一來,高進也燃起了強烈的好勝心。
到了他這個層次的賭客,金錢已經很難撬動他的**了。
在剩下的幾種誘惑當中,一個強大的對手,絕對是排在前列的選擇。
已經好久沒有痛痛快快賭鬥一場了,機會難得,這次他要好好領教一番賭仙傳人的賭術!
“就用這個做賭注也無妨。”
高進麵色平靜,像是在自言自語:“我想要的東西,向來都是我親手贏回來的,這次也不會例外!”
說罷,他忽然看向費南,神色認真:“我想贏的賭局,也從來不會輸,這次更加不會例外!”
他的話擲地有聲,一股強烈的自信也從他身上迸發。
他相信自己會贏,他相信自己一定不會輸。
因為他是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