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正秋漲紅了臉:“不好意思,費先生,我恐怕幫不了你。”
“你彆擔心,我會付你薪水的。”
費南解釋。
“不是這個原因。”
鄭正秋搖頭。
“那是你不喜歡這個劇本?看不上這個故事?”
“不不不!”
鄭正秋急忙解釋:“故事是個好故事,隻是……隻是有好多地方,我看不懂!”
“哪裡看不懂?”
“這裡!”
鄭正秋迫不及待的問:“我看到您為故事畫了不少插圖漫畫,是為什麼?”
“這是分鏡頭腳本,是作為拍攝時的參照和依據使用的模板。”費南簡單解釋了句。
“原來如此!那這副畫……”
鄭正秋學習著費南的語言,又問:“那這個鏡頭,為什麼剛剛打完,就跳到了拳師的臉部特寫?”
“這是一種剪輯技巧,目的是為了凸顯主角內心的憤怒,讓觀眾更加感同身受。”
“剪輯?”
“就是蒙太奇?”
“呃……什麼是蒙太奇?”
“……”
鄭正秋的問題很直接,也很幼稚,但這並不怪他。
眼下雖然已經有了電影,但還處於非常早期的階段,包括在歐洲和好萊塢,也都處於摸索階段,很多技術都還沒被發明和琢磨出來,鄭正秋不知道也很正常。
聽著費南的解釋,鄭正秋如饑似渴的學習著這些知識點,還跑去桌上拿了紙筆來,打算將費南的話都記下來。
費南關於拍攝的知識也都是來源自屬性值帶來的附加記憶,雖然零散了些,但對於眼下的電影人來說,他已經可以算作領先了一個時代的大師了。
“費先生,你為什麼讓人物說這麼多話?難道你要為每個鏡頭都單獨配一個文字畫麵嗎?那得多少膠片呀?”
“這叫台詞,我沒打算把它變成畫麵,我要讓演員說出來。”
“說出來?怎麼說出來?”
“鄭導演,沒人規定電影不允許有聲音呀?我們可以把聲音配到電影裡呀!讓演員在畫麵裡說話,觀眾也能聽得到聲音,這樣不好嗎?”
鄭正秋隻覺天靈蓋轟隆一聲,頓時醍醐灌頂,猛地一拍大腿:“是呀!要是能讓電影裡的人說話,那可太厲害了!”
“可是……”
他很快又想到了問題:“可是怎麼才能把聲音配到電影裡?哪有這樣的膠片呀?”
“不用膠片。”
費南問:“你聽過留聲機吧?”
鄭正秋點了點頭,神色已經開始隱約激動了起來,他抓到了一絲模糊的靈感。
“我們可以在拍攝的時候,在現場安放留聲機,把聲音記錄在膠片上,和攝像機同步運行,分彆記錄影像和聲音,然後在播放的時候同步進行……”
費南耐心的向鄭正秋解釋著,眼下愛迪生還沒發明出有聲電影機,想要拍攝有聲電影,就隻能用這種笨辦法。
雖然是笨辦法,但也極大的開拓了鄭正秋的思路,打破了他的固有認知。
他仿佛看到,一個新世界的大門正在他的麵前徐徐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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