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後一個人名,馮敬堯麵色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
就是這個費南,害他損失了大量的資金和人手,還搶走了原本該屬於他的工部局華人董事的名額!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最後當選華人董事的居強那個臭小子!
他原本是跟著他混的手下,就算跟了費南,但華人董事怎麼就輪到他來當了?那個費南為什麼自己不出麵?
如果按照他的猜測,費南是孫先生安排的人手,那麼為什麼費南自己不出麵去當這個華人董事,反而把這塊香餑餑讓給了許文強?
最重要的是他還成功了!簡直不可思議!
工部局是怎麼通過的?
哪怕是孫先生,也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吧?
工部局中,還是洋人占多數的,那些洋人領事為什麼要聽他的?
這是最讓馮敬堯百思不得其解的一點,也是最讓他窩火的一點。
他不恨許文強擔任了華人董事的位置,他恨的是費南對這職位棄若敝履的態度。
怎麼?我辛辛苦苦,百般努力,想要謀取的職位,在你這裡就像隻臭襪子,隨便就甩給了旁人?那我算什麼?
起初那會兒他還打算和費南修複關係,但程程那丫頭不聽話,怎麼說也不肯再去找費南,給他氣得要死。
後來眼看著費南搞得風風火火,又是和孫先生合作,開辦機械廠,又是搞慈善基金會的,體量越來越大。
程程也一心想要留洋,他也就慢慢的斷了念頭。
但今天聽這位少佐提起,他心中積壓已久的憋悶終於被引燃。
我治不了你,霓虹人還治不了你嗎?
他按捺住興奮之情,故意問:“少佐閣下為何與那費南產生了矛盾?”
藤田正道平靜說:“你不需要提問,隻需要回答。”
馮敬堯一窒,隨即嗬嗬笑了兩聲,緩解尷尬,才沉吟說:“我是願意合作的,隻是不知道少佐閣下想怎麼對付精武門和費南?”
藤田正道眼神變得嚴肅:“精武門的新會館,是黑龍會之前在虹口區的道場,這是一種侮辱。
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如果我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會讓彆人得到。
所以,我要燒了那座會館!”
頓了下,他說:“這件事不需要你來動手,我會有安排,隻是在巡捕房調查起來的時候,我不希望這件事和我霓虹軍部扯上關係。”
“明白!”
馮敬堯連忙點頭:“我會打點好一切,到時候找兩個靠得過的兄弟,過去頂罪,很好處理的。”
滿意頷首,藤田正道看著他問:“你有一個女兒?”
聽他這麼問,馮敬堯心中咯噔一聲,不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猶豫片刻,才點頭說:“是的,小女程程,不知道少佐閣下從何處得知?”
藤田正道沒有回答,而是又問:“她和費南的關係很好?”
原來是問這個,馮敬堯頓時鬆了一口氣,但依然沒有放鬆警惕:“沒錯,在她年前返回尚海的時候,和那個費南搭乘同一班火車。”
心存顧慮,他便沒有說起費南救馮程程的事。
點了點頭,藤田正道嚴肅說:“據我調查,費南的身邊帶著兩個小孩子,一男一女,經常帶著他們外出。”
“確實如此。”
馮敬堯解釋:“那個小男孩我不太清楚,但那個小女孩是費南認的乾女兒,他很重視。”
藤田正道眼神變得淩厲:“我要你動員你女兒,想辦法把那個小女孩帶出來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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