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偷,偷的?
我透!
這是什麼話!
小叔怎麼能這麼想我呢!
秦天震驚極了,他也不逗貓了,起身後把雙手都揮出了殘影,然後深深地提起一口氣……
輕輕的說:“小叔,您誤會了,這不是偷的,是撿的。”
生怕人不信,還舉起右手比了個OK的手勢:“我發誓,真的是我在深山探、野營的時候撿的,而且是它拉著我的腿,非要跟我走的。
我的三個室友都可以作證!”
望著麵前萬分罕見,品相極佳的三花小公貓,以及看上去就缺根筋的侄子,秦懷青難得沉默了下來。
足足半分鐘後,才緩慢的重複:“非要和你回家的流浪貓。”
他轉過身來,一張俊朗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嘴角壓著,無端的給人種強烈的壓迫感,那雙眼睛也滲了冰似的,能一眼看到人的心底裡去。
這次輪到秦天沉默了。
但很快,他想到絕對沒機會出賣他的室友,再看看旁邊懵懵懂懂,肯定不會口吐人言的小貓,就十分堅決的再次點頭,說:“就是這樣的,小叔。”
秦懷青:“……”
而小貓不僅不會口吐人言,還聽不懂那是在汙蔑自己。
他隻懂自己又要開飯了。
夏元看到小叔對著罐罐隨手一拉,倒進盤子裡,隻刹那間,比貓條更濃鬱的香味就充斥滿了房間,引的小貓原地表演了個什麼叫大力出奇跡。
“喵嗚?”他支起脖子,白色的前爪並排按在桌子上,形成了兩個看上去就軟和好捏的絨球,矜持的問,“小叔,那是什麼呀?”
很明顯,小叔聽不懂他在講什麼,但小叔把那東西推了過來,還告訴他吃吧,然後就摘掉口罩,轉身去洗手了。
夏元望著滿滿當當的食物,一下子就忘了剛剛的不愉快,尾巴豎的老高,叫聲也嗲的不行:“謝謝你呀。”
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罐罐。
小叔真好嗚嗚嗚嗚。
一邊吃,一邊還不忘悄悄的觀察小叔,看人把嗡嗡叫著的怪東西吐出來的紙都斂起來,訂好,再勾勾畫畫個不停。
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能讓人看那麼認真。夏元意猶未儘的舔去剩餘的汁水,他也想看。
他抖抖耳朵,扭頭望著小叔。
男人垂著頭,身姿挺拔,大半張臉隱藏在口罩之下,眼角微微下垂,通身都透著冷淡。
夏元沒敢靠近,也沒有動,默默的在原地趴下,小小的打了個飽嗝。
看的一旁的秦天又忍不住開麥了:“這臉蛋,打嗝都好看。”
聞言,秦懷青微不可查的側頭,用餘光掃過眯著眼睛的小貓,心中第一次對蠢侄子的說法表示了認同。
“它看上去真蓬鬆真軟啊,好想摸摸。”秦天不甘心的伸出一根手指頭,對著那暖橘色的耳朵蠢蠢欲動,“小叔都能摸,為什麼我不行?”
森森的賤意霎時就把夏元撲了個滿臉,他甩了甩尾巴。
而與此同時,那頭秦懷青也摘下了眼鏡,將報告合上,說:“不錯,除了腿傷,他很健康。”
一句話,十個字,夏元全部聽懂了!
“我吃得多睡得好,當然健康!”他打滾躲開秦天的手指,很不高興,但到了這個時候,他多少也能明白過來兩個人是在幫他治療了。
可是這並不妨礙他要離開這裡,要回家。
等他的腿不瘸了,哼哼。夏元想,給小叔抓一百隻魚蝦,給秦天抓一隻,他們就算扯平了。
*
“好了。”秦懷青合上電腦,將體檢報告放進袋子,放到了秦天麵前,“回去後少動,多休息,按時換藥,等待自然愈合即可。”
秦天卻沒動手去拿,反而臉上的喜色一滯:“小叔,那個,其實,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
他撓撓頭,吞吞吐吐的把早就想好的打算說出來了:“野營還沒結束,室友還在等我呢。
小貓跟我一起不太方便……”
說到心裡,秦懷青就停住了腳步,他沒有開口,隻慢條斯理的視線投了過來。
雖是無聲勝有聲。
秦天的話就卡在了嗓子眼裡。
他咽了口口水,心裡發緊,不免生出了退縮的心思,立刻就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