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也朝他笑:“…明天見。”
小蛋糕。
直到五條悟身影嗖--地消失掉,他也未能收回視線和笑容。
雙肩耷拉下來,林歌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良久,他用食指按住胸前,神色不明。
真奇怪。
心裡空落落的。
是不是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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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負責夜班執勤的是一位留著栗色短發青年,約莫二十多歲,帶著一副無框眼睛,很沒精神的樣子。
聽到腳步聲,他打了個哈欠,臉上立馬堆起笑容:“您好。”
朝他點了頭,林歌打開自己在APP上訂購房間的信息,將手機遞給他。
前台小哥操作的很快,不過十幾秒就驗完了劵碼,從抽屜裡找出對應的房卡,他禮貌的遞上:“您的房間在二樓,咱家沒有電梯,拐個彎就是樓梯,房間大概在樓梯口的左手邊…如果找不到,可以叫我上去幫您找。”
林歌嗯了一聲,不說話,也不拿著房卡走,隻盯著前台小哥的肩膀瞧。
小哥笑容有點維持不住:“我肩膀上有什麼嗎?”
怪嚇人的呢這人。
我知道我長的不錯,但你也不用一直盯著我吧。
不會精神不正常吧?
還是磕了?
想起現在的時間,小哥抽了抽嘴角。
林歌點點頭,指指他肩後:“你看不到嗎?”
這麼大一隻。
小哥:“……”
他快速的看了眼自己的肩膀。
什麼也沒有。
不過確實感覺有點僵…大概是打遊戲打多了?
尬笑兩聲,以為這是什麼大冒險之類的無聊事,小哥有些敷衍的道: “客人,您真會開玩笑。”
神經…
至於肩膀,明天有空去醫院看看吧…
大概率是手機綜合征哈哈。
實在不行去隔壁盲人按摩店按一下,都說他家手法不錯來著。
眼看再說下去這人就要把自己當成變態了,林歌隻好順著他的話笑了兩聲,算是揭過。
上樓梯前,他最後看了青年一眼。
麵目猙獰的漆黑鬼怪正不停的用牙齒啃著他的肩膀,它的頭上長有一對灰色貓耳,雙瞳泣血,無形的怨氣將青年整個人包裹在中間,侵蝕著他的身體與靈魂。
怨靈嘴裡不停發出淒厲的叫喊聲,有時是貓叫,有時又變成老婦人沙啞粗糙的怒音。
察覺到陌生人類的目光流連,它忽的轉過頭,凶狠的呲了呲牙,夾雜著龐大的黑氣衝到林歌麵前。
“看…看得到…?”
它結結巴巴的吐出幾個字,距離極近,幾乎要貼上林歌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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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步梯扶手,這東西醜的有點沒下限,林歌後背頓時沁出冷汗。
沒有得到回複,它伸出手,抓住獵物的肩膀。
力氣很大,齒爪幾乎要陷進林歌的肉裡,口中不停重複著:“看得到,看得到…?”
它的聲線逐漸拉高,猩紅的瞳孔也越來越大,幾乎要占據它的整張臉。
扭曲,可怖,瘋癲。
不像咒靈,更像是厲鬼之類的…?
還是說咒靈也有奇奇怪怪的形象。
就當這東西是咒靈吧。
林歌不忍直視的掐住它脖子,將它拉遠了些。
乾什麼?
靠這麼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