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揚起套路的笑容,靠近吧台後曲起指節扣了扣桌麵。
“這位美麗的小姐,您是新來的員工麼?”
有棲川鬱時抬起頭看向太宰治——青年穿著駝色的風衣,內裡是馬甲和白襯衫,聰袖口中露出來的皮膚上還纏繞著白色的繃帶。
青年有著蓬鬆微亂的黑發,和神情曖昧沉浮的鳶色眼睛,五官是那種很能欺騙女孩子的渣男長相。
有棲川鬱時點了點頭。
因為是客人,所以就算錯認性彆他也忍了。
有棲川鬱時穿的製服是高領的,剛好能遮住喉結。他又是那種骨架不大的纖細類型,連腰都比女孩子細了不少,被錯認確實並不奇怪。
“那樣的話,”太宰治興高采烈,“要不要考慮和我殉情呢?”
“給錢我就跟你殉情。”有棲川鬱時麵無表情,“還有,我是男性,跟你一樣帶把兒的。”
“啊,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太宰治絲毫不覺得尷尬,“殉情可以賒賬嗎?”
“?”
窮鬼殉情還要賒賬?
有棲川鬱時轉頭就想讓店長把這個神經病趕出去。
“沒事的,”店長不在意,“他是樓上武裝偵探社的太宰君,個性就是這個樣子。”
……橫濱的暴力組織都是這種腦子秀逗的家夥組成的麼?
一起過來的國木田獨步啪地一下按住太宰治的腦袋,太宰治的腦袋用力與吧台桌麵相碰撞,發出格外清脆的響聲。
太宰治的聲音含混不清地傳了出來:“很痛的啊——”
“十分抱歉,”國木田獨步語氣沉重,“這家夥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有棲川鬱時扯了扯嘴角,勉強笑道。
江戶川亂步打著哈欠,推開咖啡店的門走了進來。
有棲川鬱時看到了這個一身偵探打扮的青年,禮貌地問候:“歡迎光臨,客人。”
注意到他的青年停在了吧台前,青年抬了抬帽簷,露出了黑發下有著清透綠色的眼瞳。
他看著有棲川鬱時,過了一會兒才出聲。
“你不回去麼?”
“這樣丟下同伴,真的好麼?”
“……嗯,”有棲川鬱時愣了一下,隨後垂下眼睛笑了笑,“很快就會回去了,還有人在等著我。”
***
睡在神社裡的時候,有棲川鬱時想了想,還是得回去他的本丸看看。
“要走了麼?”夜鬥就睡在他的身旁,背對著有棲川鬱時,閉著眼睛問他。
“要走了。”有棲川鬱時輕聲回答。
“那就走吧。”夜鬥頓了頓才說出這句話。
“沒關係的。”有棲川鬱時笑了笑,“就算要離開了,我也不會忘了夜鬥的。”
“就算死亡,也不會忘記的。”
夜鬥在黑暗之中睜開了眼睛,他張了張嘴,好像想說些什麼。
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漆黑的房間之中立時顯現出了微弱而燦爛的金色光芒,光芒閃爍過後,被褥的上麵空空蕩蕩,人已經消失了,隻留下了一點餘溫。
夜鬥轉頭看了一眼有棲川鬱時原本還在的地方,他抿了抿唇,再度翻身閉上了眼睛。
***
有棲川鬱時的眼睛一睜一閉,人就已經不在神社裡了,他出現在了本丸內的天守閣中。
天守閣是本丸內設置的給審神者居住的房間,刀劍付喪神不經允許是無法進入的。
本丸內是春景,庭院內的萬葉櫻開成了繁盛的樣子,枝頭墜著櫻花。花瓣在陽光下顯出透明的質感來,因為風而落進天守閣內。
有棲川鬱時看了一眼窗外,跟他離開時沒什麼兩樣。
他拉開和室的門,沿著樓梯走了下去,在走廊內就碰到了他唯一的刀劍。
一期一振大概是剛出陣回到本丸,身上穿著的是軍裝一般的出陣服。特彆的軍裝樣式更能襯出青年修長的身形。
一期一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有棲川鬱時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他愣了一下之後就微微笑了起來,語氣低沉而溫柔。
“歡迎回來,主君大人。”
“嗯。”有棲川鬱時也笑了起來,“我回來了。”
夢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回憶章,鬱時的美夢。
眾所周知夢醒條件是死亡,鬱時夢醒了那麼他肯定在夢裡死亡了。
我沒詳細寫鬱時之後是怎麼自殺的,如果你們想看的話我給加上也不是不行啦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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