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1 / 2)

這個柱吃了燙嘴 聽澗 7198 字 8個月前

裝修精致的木質閣樓中傳來叮鈴哐啷的響聲,還夾雜著瓷器摔在地上破碎的清脆聲音。

京極屋的老板娘三津匆匆忙忙地登上樓梯,大聲斥問在跪坐在在走廊間瑟瑟發抖的有遊女:“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吵吵鬨鬨的像什麼樣子!”

“蕨姬花魁她……”遊女帶著哭腔顫抖著回答,“花魁她突然發火了,從剛才起,一直在房間裡砸東西……”

三津神情一滯,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又是誰惹惱了蕨姬花魁?說了多少遍不要去做會讓蕨姬花魁生氣的事情!”

她說出這話時,帶著連自己也沒察覺到都嫉妒恐懼。

讓蕨姬花魁生氣的那些人,無一例外,全都失去了蹤跡。

對外說的都是那些遊女逃跑了,可三津自己清楚地知道——那些人,無一例外的,全都死去了。

成了一具屍體,而死人不會說話、不會動作,自然就不會再惹惱蕨姬花魁了。

一邊抽噎著一邊抹眼淚、年齡十歲左右的花魁隨侍遊女小聲地回答三津:“蕨姬花魁好像是看到了鬆月屋的那位鬱姬花魁……然後……突然就發火了……”

小姑娘臉上還有清晰而紅腫的巴掌印,手臂上還有幾條被瓷器碎片劃傷的痕跡,因為無心處理而滲出了血。

三津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鬆月屋的鬱姬花魁,她的第一次花魁道中盛大無比,幾乎所有有名遊戲的遊廓都去看了。

三津秉承著對於對手要知己知彼的原則,同樣也是去看了鬱姬花魁的花魁道中。

就算身為一直互相貶低的對家,三津也不得不承認——隻靠美貌的話,鬱姬花魁在這條花街上無人能比,就算是蕨姬也不如她生的貌美。

以蕨姬的個性,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搶她風頭的人,會這樣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蕨姬花魁的房間內,原本裝修精致的和室在她的發怒下變得一片狼藉,花費心思的擺放全都被蕨姬一把掃在了地上。

漂亮的瓷器碎片滾落進了榻榻米的角落,被推到的花瓶中流出的清水浸濕了榻榻米的地麵。

蕨姬花魁穿著精致而厚重的華服,裙擺的刺繡精細入微,紅如落梅,連她發怒的樣子也是好看的,蹙起的細眉都讓人無端受到誘惑。

蕨姬緊緊攥著手,尖利的長指甲不受克製地冒了出來。

她的眼睛有一瞬間變成了野獸一般嚇人的豎瞳。

“那個鬱姬——”蕨姬咬牙切齒,“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竟然敢那麼囂張!長著那樣一張臉,天生就是來勾引男人的吧?遲早……”

“我遲早……”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語氣狠厲,“……要吃了她!”

最後這幾個字宛如喃語,蕨姬並沒有讓其他人聽見。

她竭力克製著自己平複怒氣,隨後將臉轉向一旁,怒瞪著跪在和室外的低級遊女:“你們愣著乾什麼?還不趕快進來給我收拾房間!”

“是、是!蕨姬花魁!”低級遊女顫抖著答應。

“一個鯉夏就已經夠了,現在居然還冒出了這麼一個鬱姬……”蕨姬皺著眉凝視窗外,“真夠讓人礙眼的。”

***

結束了斬殺下弦之一的任務之後,煉獄杏壽郎和其他的人一起回到了蝶屋。

他們這一群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一點傷,而煉獄杏壽郎受的傷最嚴重。他肋骨骨折、內臟受創、眼睛還差一點就瞎掉了,沒死對他來說就已經是萬幸了。

連蝶屋裡給他診療的蝴蝶忍都有些驚訝。

蝴蝶忍是沒想到還有人能把煉獄杏壽郎給傷成這幅模樣的,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也隻有上弦之鬼了。

她挑眉:“你們這次是遇到什麼了?”

“上弦之三的鬼,猗窩座。”煉獄杏壽郎回答。

蝴蝶忍為煉獄杏壽郎處理傷口的動作一頓,“真虧你們能活下來呀,有棲川君呢?”

蝴蝶忍隻是隨口一問。

有棲川鬱時和小田切俊樹是一起從蝶屋出發的,蝴蝶忍知道他們是作為搭檔一起執行的任務。

小田切俊樹回來時是和煉獄杏壽郎他們一起回來的,說明有棲川鬱時也和他們相遇了——但現在回來的人裡麵,卻沒有有棲川鬱時。

蝴蝶忍莫名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有棲川少年他……”煉獄杏壽郎歎了口氣,“他走了。”

“走了?”蝴蝶忍神色錯愕。

“他的情況有些特殊,總之……我會先將情況向主公大人彙報的。”煉獄杏壽郎正色起來,“至於之後事情要不要交由柱合會議討論,那就是主公的決定了。”

“那好,既然是不方便說的事情,我就不多問了。”蝴蝶忍表示理解。

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用自己去多嘴的,主公自有決斷。

在除了煉獄杏壽郎以外的隊員中,小田切俊樹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人。

這無疑是一件是很幸運的事情,但他遭到了其他人的一致排斥態度——排斥態度最激烈的是我妻善逸。

他對於小田切俊樹一句話就逼走了有棲川鬱時的事情耿耿於懷,現在有棲川鬱時已經成了我妻善逸的雷區,誰提都能讓他瞬間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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