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六隻眼睛盯著獪嶽不停磕頭求饒的樣子,頓下腳步開始微微思考起來。
在那一瞬間,黑死牟幾乎能聽到獪嶽心中強烈的幾乎要化為實體的惡毒之意。
“想變成鬼……變得更強大嗎?”
黑死牟語氣冷淡,“如果你也得到那位大人認可的話……就會成為我們的夥伴了吧。”
雖說黑死牟所說的是問句,但他根本沒有給獪嶽做出回答的機會。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基本上默認了獪嶽是會答應的。
就是不答應也沒事,總歸不過是他像捏死螞蟻一樣輕而易舉地將獪嶽捏死罷了。
而對於這樣的結果,獪嶽幾乎是毫無疑問的會答應他的要求,從人類變成鬼。
雖然黑死牟實際上並不在意獪嶽的回答,但獪嶽還是連聲回答怕黑死牟改變主意:“願意!我願意!請讓我變成鬼吧!”
他像是抓住了一絲通往生機的蛛絲,死死攀附著也要爬上去——就算變成鬼,他也無所謂,隻要活下去、隻要能變強,什麼都好,變成鬼也完全沒問題,他根本不在乎。
黑死牟緩緩抬起手來,他握緊了手指,尖利的指甲刺破了身體肌膚的表麵,他身體中的血簌簌地落下來。
黑死牟強迫式的讓獪嶽喝下了他自己的血。鬼的血液在獪嶽的體中發生暴動,不斷的破壞著他體內的細胞,分裂再分裂、最後變異。
獪嶽身體上的皮膚下如同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一般,發生了極其詭異的變化。他的眼睛、鼻子和耳朵中都不斷地流出鮮血來。
但獪嶽對於求生的渴望實在太大,就算痛苦他也忍受下來,硬生生的撐住了從人類轉化為鬼的過程,以人類之軀轉變成了鬼。
如果獪嶽連撐到變成鬼都不行的話,那麼這個人也沒有什麼用處,死了也就死了。如果變成了鬼,那還是有一點用處的。
“既然你是鬼殺隊的人,”黑死牟平靜地說,“那麼有一件事……要派給你做。”
“鬼殺隊中……有大人想要的人,你找到那個人……將他帶回來,交給我。”
“那個人有黑色長發……金色眼睛,身穿月色羽織。”
在黑死牟緩緩描述出這個人的長相與穿著時,獪嶽一時間愣住了。
這個描述和他認識的那個人幾乎完全一樣……
黑發、金瞳,月色羽織,鬼殺隊中能完全符合這個條件的人僅有一個,這說的很明顯就是有棲川鬱時——他恨之入骨,下了他麵子的那個同門師弟。
獪嶽一時間幾乎欣喜若狂,他本來以為這個交給他完成的任務會有多困難——但此時困難是的程度就跟從路邊撿石頭一樣簡單了。
恰好、恰好,他真的就認識有棲川鬱時。
況且,現在沒有人知道他變成了鬼。他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差,將有棲川鬱時騙來,然後趁機將有棲川鬱時抓住。
獪嶽對此誌在必得,他已經變成了鬼,那麼打倒有棲川鬱時也是十分輕鬆的事情。
他知道有棲川鬱時曾經打敗過下弦,但下弦和上弦的實力根本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何必怕?
可他獪嶽並不知道,有棲川鬱時在離開鬼殺隊的那段時間還宰了一個上弦,現在已經是住了。
他知道有棲川鬱時回到鬼殺隊了,這件事還是我妻善逸告訴他的。但是有棲川鬱時成為0靈柱的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有被鬼殺隊公之於眾,獪嶽一直在出任務,當然更不可能知道。
獪嶽的算盤打的很好,他知道有棲川鬱時討厭自己。但有棲川鬱時討厭他沒關係,隻要跟桃山上那個老頭扯上關係,有棲川鬱時一定會來。
——那就是他的機會。
***
“獪嶽師兄?”我妻善逸愣了一下,“他怎麼會突然發來這個?爺爺他真的出事了嗎?”
“誰知道呢……”有棲川鬱時垂下了睫羽,獪嶽的做法確實不像是他以往的作風。
但是就算有疑點,有棲川鬱時也會去。
畢竟獪嶽信中關係到的是桑島慈悟郎,就算獪嶽膽子再怎麼大,應該也不會拿教導他的桑島慈悟郎開玩笑吧?
這麼想的話……桑島慈悟郎可能真的出事了,畢竟他年紀已經大了,老人家身體出毛病也不奇怪。
“既然是關於師父的,不管怎樣,還是回去看看吧。”有棲川鬱時抬起眼睛看向我妻善逸,征求他的意見,“你呢?”
我妻善逸想了想後微微點頭:“獪嶽師兄雖然平時對我不好,但是就算對我惡言相向,他也沒有說過爺爺不好……爺爺大概真的出了什麼事?”
“但他聯係我,卻不聯係你。”有棲川鬱時皺眉,“這麼想有點奇怪……”
“確實,但是……”我妻善逸抿唇,“就算有一點可能,我也想回桃山去看看爺爺。”
對我妻善逸來說,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隻有爺爺和有棲川鬱時而已。
他們任何一個人出了事,對於我妻善逸來說,都不亞於世界崩塌。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區隨機發紅包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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