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棲川鬱時像來是個說到做到的行動派。
所以頭天他剛說藥多鍛幾把刀上個保險,第二天就領著一乾刀劍付喪神回本丸去了。
他的刀劍付喪神們大多數都是本靈,沒幾個回過本丸的——實際上本丸也沒什麼讓他們覺得驚奇的。
狐之助團在天守閣房間內的辦公桌上,它抱著自己蓬鬆的狐狸尾巴委委屈屈:“所以審神者大人,您這次隻是回來鍛刀而已的嗎……”
“是啊,”有棲川鬱時理所當然地回答,“不然呢?”
“……您就一點也不關心狐之助我嗎?”狐之助痛心疾首地控訴,“我獨守空丸好長時間了!”
“這麼大的本丸隨便你滾,油豆腐隨便你吃,這還不好嗎?”有棲川鬱時神色誠懇。
狐之助語塞。
有棲川鬱時說的很有道理,油豆腐都可以隨心所欲吃了,它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沒人管它,也沒人使喚,天天吃了就睡,這種生活難道不美好麼?
“好、好吧。”狐之助勉強被有棲川鬱時安撫了。
有棲川鬱時和狐之助說話的時候,鍛刀室裡的最後四振刀也快要鍛好了。
有棲川鬱時倒是沒有一直不停地斷刀,他思考了一會兒,決定把自家刀劍付喪神的數量擴充到二十就停手。
為了節省時間,有棲川鬱時一個接一個的加速符·極就直接拍了下去,鍛好這些刀連十分鐘都不需要。
二十個刀劍付喪神能組三個隊還多,應該是完全夠了。
他有棲川鬱時就不信了,整整二十個相當於柱、甚至大概比柱還要厲害的刀劍付喪神再加上九個住、繼國緣一以及夜鬥這個武鬥型神明,還會打不過一個鬼舞辻無慘。
要是這樣都搞不定鬼舞辻無慘的話,那他隻怕可以直接統治全日本了,還用得著害怕繼國緣一躲了快一百年?
因為不在乎刀種、更不追求所謂稀有刀,有棲川鬱時沒有特地想要鍛出什麼刀來,他鍛刀時投入的資源比例全都一模一樣。
反正不管什麼刀,有棲川鬱時都認為他們是家人,而不是單純的量產型工具。
因為沒有刻意追求刀種、稀有和玄學,這次有棲川鬱時鍛出來的大多都是短刀和打刀,一少部分是太刀。
人數最多的藤四郎家族幾乎要被有棲川鬱時集郵一般的給集齊了。
刀劍付喪神本來就是刀,戰鬥意識是深刻在他們骨子裡的,所以要在短時間內迅速提高實力也不是什麼難事。
如果是在大正大概實施起來還有難度,但現在是在本丸——專為刀劍付喪神和審神者打造的獨立時間,隻需要一點時間他們就能成長成戰力極高的付喪神。
現在強化集訓還在進行,有棲川鬱時和產屋敷耀哉商議好的計劃距離實施還有一段時間,這段準備時間完全足夠這些刀劍付喪神利用時空轉換器進入到合戰場中,提高自己的戰鬥力了。
有棲川鬱時一口氣喚醒了剩下十二振鍛造好的刀劍,在分配完任務之後,有棲川鬱時迎接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是來自時之政府總部的工作人員。
這個臉部被一張白紙所覆蓋的女性工作人員的代號叫作夏樹。
有棲川鬱時禮貌地詢問她:“來我的本丸是有什麼事情嗎?”
夏樹一本正經的說道:“時之政府隻是擔心審神者大人您的生活情況,所以派我來走訪觀察一下,如果您有什麼不滿可以向我提出,我會回去向政府報告的。”
“哦——,是這樣?”有棲川鬱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時之政府原來是這麼人性化和民主的單位嗎?還不嫌麻煩地派人上門來體恤他這個平平無奇的審神者。
然而夏樹並不會告訴有棲川鬱時,她其實是主動要求來的。她也不是什麼幾層小公務員,她和上次那位岸田先生是平級。
所以她隻是以權謀私,想要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我在這邊很好,也不缺什麼東西,謝謝你們關心。”有棲川鬱時說。
他感覺眼前這個夏樹有點奇怪……即使隔著一張白紙,有棲川鬱時還是能感覺到夏樹的眼神。
那種眼神灼熱而奇怪,非要讓有棲川鬱時形容的話,簡直像極了那些衝著這種好看的臉而向他示愛的狂熱粉絲。
但這麼形容好像不太合適,因為他和這位時政工作人員還隻是初次見麵而已。
透過那張白紙,夏樹好像一直在觀察他,甚至連他的刀劍付喪神也被納入了觀察的範圍。
這讓有棲川鬱時不得不疑慮時之政府到底想乾什麼。
夏樹也發現了有棲川鬱時已經開始懷疑她的企圖了。
她當機立斷立刻告辭,同時為了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她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塞給了有棲川鬱時一張民意調查表。
這點不會影響曆史進程的小動作,時之政府還是允許的——隻要彆太張揚。
出了有棲川鬱時的本丸,夏樹心情愉悅地開始跟同事通話。
“我見到那位大人了,還和他說了話!”夏樹似乎是有棲川鬱時未來的崇拜者,開口就開始吹他。
”他長得比曆史裡說的還要好看,我激動地差點暈過去——現世裡那位大人早就隱居了,我隻在時政的高層會議上遠遠見過一次,沒想到這次能隔這麼近說話,我簡直是最幸福的人,說出去怕不是要被嫉妒死哈哈哈。”
“那些本靈我也見到了,感覺跟分靈其實沒什麼區彆,不過好歹不用隔著一層又一層的防護措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