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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彆人聽了這話覺得有多驚悚,但蘭祁知道,她這句話就是就此打住的意思了。
皺了皺眉,忍下咂舌的衝動,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他還是收了渾身劍勢,跟著慕清規轉身離開。
自己這位小師姐是個很有原則的人,這種時候也隻是對將要向她動手的人發難。
但蘭祁總覺得有些奇怪,這種微妙的感覺他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慕清規這種狀態有讓他想不通的地方。
但到底是什麼地方,如何想不通,蘭祁自己也說不上來。
“姐、姐姐,”跟他們同一間的小姑娘小心走過來,覷著慕清規的臉色開口,“你......你消消氣?”
她說得不太確定,因為正常來說一個姑娘家被這麼說氣哭都是輕得,好些人可都得一死以證清白。
但看眼前這位姐姐的臉色......好像不怎麼生氣的樣子?
確實不怎麼生氣,蘭祁想,就連之前被街上質疑女子怎麼能有這麼好的武藝時,她都沒有現在這麼氣定神閒。
果不其然,慕清規“嗯?”了一聲,遂即平靜地開口,“我沒有生氣,他要向我動手,我隻是還擊而已。”
說完,想起了自己武人的人設,慕清規還打了個補丁,“我們習武之人都這樣,遇見有人攻擊總會反擊的。”
“我收了力道,也不會胡亂波及他人。”她安慰道。
但人界的武人到底能不能做到如她這樣,叫人連出手都沒看到就擊飛一人,還撞斷了身後的樹,更有甚者這還是收了力道的情況......
蘭祁也不清楚。
但是很快他們就清楚了,因為,雖然很努力在掩飾,但慕清規蘭祁,連帶那個跟他們走得近的小姑娘,一齊被孤立了。
這件事倒是讓蘭祁沒有太大的意外,畢竟是第一天去端飯就造成了分海的壯舉,今天又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了一場碾壓局,被其他人害怕簡直是太正常的事。
但慕清規本人卻有些不解,她一邊端著飯碗一邊懷疑人生,“她們怎麼了?”
“......可能是怕你。”蘭祁用詞謹慎地說了大實話。
“怕我?”
慕清規不可置信,“為什麼怕我?”
“因為我還擊了?”
“差不多,”蘭祁想了想,又側耳聽了聽,緊接著一臉真誠地對慕清規說:
“現在有幾個人正一邊吃飯一邊說你行為粗魯,沒有絲毫女子該有的教養,還有,居然大庭廣眾跟男子頂撞拉扯,簡直不知羞恥。”
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