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貼心地拿來一條毯子給喬喬蓋上:“親親,這邊建議你原地躺好。”
喬喬:??
追命強行合上她的眼睛:“夢裡什麼都有。”
喬喬:……淦,遇到說騷話的對手了。
離開六扇門後,柳若非又帶喬喬熟悉了一番青衣樓的業務。
重歸老本行,喬喬的心情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激動,還有點夢回秦國的感覺。
她擦掉眼角微微的濕潤,對一眾精英殺手說起當年她對每個新人都說過的入行宣言:“做我們這一行的,大家隻需記住……”
所有人聽說了喬樓主的豐功偉績後,內心無不欽佩,紛紛豎起耳朵洗耳恭聽。
喬喬一字一句親切道:“做殺手呢,最重要的是開心!”
她現在是董事長了,終於能挺直腰板說話:“大家把後槽牙的毒丨藥都卸了。記住,因公殉職不能夠,小命能苟必須苟。若遇到棘手的任務,更要知道……”
“職場法則第一條。沒有什麼事情是請假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辭職!”
眾人:……
眾人齊刷刷流下兩道涼皮一樣寬的熱淚。
好久沒感受到如此溫暖的企業文化了。
一旁的柳若非頭上頂著三個“問號”:“你該不會是競爭對手派來的臥底吧?我知道了,雷損派你來的!”
他麵露殺氣,拔刀的手蠢蠢欲動。
“老二,彆找借口和我單挑。”喬喬握住對方手腕,先卸掉他的力氣,“你胸太小,不配和我決鬥。”
柳若非下意識摸了摸他“對A,要不起”的鋼板胸。
嗬,我不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柳若非狠狠地給自己胸口來了兩拳,送了喬喬出門後,又對她擠出一個“寬容”的微笑:“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動。”
喬喬:??
柳若非咬牙道:“我這就把馬車開過來……”
……撞死你!
*
再說回紫禁之巔一戰。
喬喬想到她的師傅曾說過,追求劍道有一個“避世”到“入世”再到“出世”的過程。
係統:【等等,你師父不是隻猴嗎?】
喬喬:【他老人家叫白猿……這個不重要。】
其實原著的西門吹雪確實走得這個流程,隻不過過程並不怎麼美好,最後還冠上一個“拋妻棄子”的渣男稱號。
喬喬的想法很簡單,從入世到出世,無非一個“情”字。
她久違地正經道:“情,也可以是寄情山水,在天地間悟出自己的渺小。再走出天地的枷鎖,去望見眾生……”
這就超過係統的理解範圍了:【能不能講點不帶腦子也能聽懂的話!】
喬喬:【……】
她緩緩躺好,閉上眼睛。
又回到了熟悉的夢境。
喬喬一眼看到那個白衣執劍的身影。
此時的西門吹雪,正望著手上的一包餅,陷入沉思。
這還是白天管家劉叔塞給他的。
當時他在練劍,劉叔在旁邊做餅。
中場休息時,劉叔突然露出一個慈祥的微笑:“少爺,您最近的劍法溫柔了許多。”
西門吹雪望向並不懂武功的老管家,奇道:“您是怎麼瞧出來的?”
劉叔指了指地麵,劍氣劈落的桂花竟然剛好擺出一個又大又標準的愛心。
西門吹雪:“……”
這是根據言姑娘塞給他的劍譜練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驚喜。
西門吹雪不由失笑。
“我一個老頭子也不懂武功。”劉叔把熱氣騰騰的一包餅塞到他手上,“不過劉叔當初就是靠著這包餅追到你劉嬸的,這抓住一個姑娘的胃啊,就是抓住了她的心!”
西門吹雪想說什麼,又什麼都說不出口。
夢裡的姑娘時而靈動真實,時而虛幻不可捉摸。
她說她生活的那座山叫“張壹山”,西門吹雪不是沒打聽過,至今仍一無所獲。
彆說當麵道謝了,就連寄個快遞過去都做不到。
結果他第一次嘗試抱著餅入睡,眼睛一睜,那餅就被他帶入了夢裡。
“給你。”西門吹雪看了眼上麵的字,淡淡道,“老婆餅。”
喬喬正準備接的手猛一抖:【他該不會在撩我吧?】
係統:【醒醒,除了葉孤城,你見過比西門吹雪更直的直男嗎!】
喬喬看了看西門吹雪全身散發的“彆愛我,沒結果”的冰冷氣質,心想有道理。
係統又提醒她:【彆忘了你現在是“一陣風就能吹倒”的柔弱人設。】
喬喬很自信:【放心吧,我已經悄悄排練一百遍了。】
她極其刻意地矯揉造作了一番,這才說道……
“這個老婆餅是彆的姑娘都有,還是單給我一個人的?”
西門吹雪:??
他有一說一道:“彆的姑娘需拿銀子買。這是劉叔托我給姑娘的,他是……是我的親人,也是餅鋪的老板。”
【西門家族不愧是開連鎖餅店的,真香!】
喬喬心裡這樣想,嘴上卻嗔道:“虧你倒聽他的話,我平日和你說的,全當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