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對,說好的幫他改善父子關係呢?
玉羅刹回頭看著偌大的羅刹教,心裡突然覺得空蕩蕩的。
歡聲笑語猶在耳邊,他一個人執掌教中大小事務幾十載,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熱鬨了。
耳根子突然清靜下來,又回到孤寡老人的日子,還挺不習慣的。
玉羅刹:??不好,這個想法很危險。
他狠狠甩了下腦袋,要把這想法趕出去。
這時,三個戴著方巾,穿著儒服的老學究走了過來。因為玉羅刹隱在霧中,他們見到的不是狂甩腦袋的玉羅刹,而是一團扭曲變形的黑霧。
“不好,教主走火入魔了!”三人大驚。
玉羅刹:“……”
“本座練功罷了。”他停下來,冷聲道,“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懂。”
“是。”三人互相望了一眼,俯首作揖。
他們正是西方羅刹教的護法長老,人稱“歲寒三友”。
玉羅刹負手而立,淡淡道:“你們皆準備好了?”
三人躬著身,再次齊聲道:“是。”
“嗯。”玉羅刹再抬起手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塊羅盤。
他食指中指合並如劍,三指彎曲,在空中迅速畫下數道金色符文。
隻聽轟的一聲,他們麵前,一架巨大而造型奇詭的儀器緩緩轉動起來。
若喬喬在這裡,就會知道,這——
同鄒衍畫的天衍儀模型,一模一樣。
*
與此同時,喬喬一行已坐著巨輪,航行到了海中央。
海麵波光粼粼,仿佛太陽向大海撒下了碎金;海風吹著尖利的號角,乳白色的海浪似是千百鐵騎,怒吼著衝擊船體。
船內卻是四平八穩,似乎感受不到一絲顛簸。
這艘巨輪的龐大華麗,不僅在於外觀,艙內更有數十個舒適典雅的廂房,還有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專供眾人吃飯喝酒。
杯盤儘掃,主客言歡,主打海味的美食和上好的佳釀全然不輸陸地上的山珍海味。
就在喬喬嗦著大閘蟹時,一個胸脯很高,腰肢很細,年紀卻很小的女孩子走了過來:“真是對不住了,幾位客官,本店隻剩下兩間廂房。不知幾位如何安排?”
這還能怎麼安排……
喬喬故作為難:“既然如此,我隻好獨自享受大單間了。難為你們三個擠一擠。”
楚留香看著她快要咧到耳後根的嘴角,無奈地笑了笑。
江湖中人,再惡劣的條件都經曆過,這裡的環境對於他們來說已是極好。就算三個男人擠一間屋子也並非難事。
“咦?”陸小鳳前後左右望了望,“王兄呢?”
“是不是蹲茅廁去了?”喬喬不假思索道。
畢竟很多人一吃海鮮就要拉肚子。
這時,大廳內一下轟動起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一個方向看去。
迎麵走來的緋衣美人,細腰一握若無骨,手指似春蔥,眼波甜如蜜,秀靨比花嬌。
更重要的是胸前那挺翹柔軟,看得不少人吼中發乾,眼神迷離。
可覺得分外眼熟的喬喬三人,卻是三臉懵逼:……美女,你誰?
美人姑娘見自己一下成為了視線的焦點,略羞澀地一低眉,又捏著帕子輕遮小嘴,風騷地扭動著纖細的腰肢,盈盈朝喬喬這一桌走來。
已經看傻了的楚留香和陸小鳳猛地一甩腦袋,終於回過神來。
他們看美人姑娘確實看得癡了,隻不過不是癡迷,而是癡呆。
陸小鳳不可思議道:“王兄?”
王憐花嗔怪地睨了一眼陸小鳳,又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背。
手背上頓時留下溫熱而柔軟的觸感,王憐花的皮膚似乎比女人還要光滑細膩。
可陸小鳳沒有半點享受,就在皮膚相處的瞬間,他整個人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尤其王憐花還語帶嬌羞地道了聲:“討厭,死鬼。”
陸小鳳整個屁股從椅子上跳起,如觸電般彈開手,甚至抱著自己雙肩,恐怖如斯地看向王憐花。
王憐花欲語含羞地分彆望了陸小鳳和楚留香一眼,柔聲道:“叫人家憐兒啦。”
陸小鳳和楚留香渾身僵硬,甚至開始撲簌簌掉灰。
憐兒……嘔!
看得出來,這二位已經嫌棄到根本不想看自己一眼,跟彆說晚上還要睡一間房了。
王憐花已露出得逞的微笑。
很好,計劃通。
他捏著嗓子,扭頭道:“這兩位公子一間房,我和這位姑娘一間房。”
不得不說王大佬不僅是易容高手,這偽聲更是神乎其技。
嬌中含著幾分妖,柔中夾著幾分媚,似出穀黃鶯,如鳶啼鳳鳴。
風中淩亂的陸小鳳和楚留香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們呢!
王兄果然好手段!
喬喬也對他心服口服。
她湊上去,細細打量憐兒這般芳容麗質、渾然天成的美態。
當真是嫻靜猶如花照水,行動好比風扶柳。
“妙啊!”喬喬忍不住為他點讚,“你就是雲夢山莊在逃公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淩子5瓶;
大氣大氣大氣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