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雖然都是千年前平安京的人,但賴光大人確實比我還要大些呢……”他頓了頓,又說道:“隻不過在下認為,這樣不大好,畢竟寧寧大人才二十六,就人類而言,也是繁花盛開的年紀。您,於她而言,太老了……”
源賴光:……
這時候,練紅炎相當沉穩地開口了,“如此一來,在座的各位,我的年紀就十分適合了。如今正好二十有八。”
源賴光:……
秀吉:……
諭吉兄:……
二十八啊……
原來那邊已經過去了長時間了嗎……
我頓時有些恍惚。
而就在此時,客廳外邊的露台上,出現了滑瓢的聲音。他叼著煙管,精神奕奕地看著我們,“呦!看起來很熱鬨麼,介不介意老夫加入?”
還沒等邀請,他就自顧自進來了,占據了一席之地。
我不爽了,你特碼不來幫我,還敢來看戲?!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到來,局勢又出現了一絲改變。
“都離了婚了,還嫁什麼人啊?單身貴族的生活多爽快!”
一句話,令此刻的場麵異常得尷尬。
“可惡的滑頭鬼!彆來壞我的事!”
“這句話我同意源賴光的。滑頭鬼,這次沒有你的事!”
練紅炎:“雖然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我同意以上二位的說話。與你無關!”
一下子,三個前夫統一戰線了。
至於諭吉兄,他一直無奈地坐在一邊。
而我:……
完全不想說話。
洗完碗的大侄子一出廚房,見到客廳裡又多了兩個人,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
我對大侄子說:“貴誌,再倒幾杯茶。諸位,坐下來聊聊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行事作風成熟點。彆讓小輩看了笑話。”
小輩·夏目貴誌,迎著成年人or老年人的目光,心情十分複雜地又回廚房倒茶去了。
我話一出,還真的沒有反對的。
但我不知道,他們四個為什麼偏要擠在一張沙發上……
“我可沒有壞事!壞事的難道不是你源賴光嗎?當初要不是的原因,寧寧又怎麼會命喪黃泉呢……”
奴良滑瓢說著,露出的無奈而悲傷的表情。
“當初我可真是悔死了……要是早點趕回去該多好啊……”
賣藥郎說,“這就是命運。沒有‘要是’。”
被滑瓢這麼一提起,我感覺自己的胸口又疼了。
“不過幸好,寧寧還活著。”
有關鬼切突然叛變的事,源賴光這才向我解釋起來。當初夢境中我拒絕他的解釋,不過是認為我和他將不再有交集。可誰知才多少天,他就出現了。
不過這解釋,竟然與我寫得的劇情八九不離十……
鬼切原是大江山的妖怪,但被源賴光下了雙重契約,一道封印在他的眼裡,封印了他的記憶。另一道則是在他的體內,以源賴光的血為媒介……一旦源賴光死了,鬼切也無法獨活……
在大江山退治的時候,鬼切意外覺醒了自己的記憶,覺得自己被源賴光控製,殺了如此之多的同伴,所以便向源賴光來複仇了。
大致,就是這麼一個情節。
“哈哈可惜啊,死的不過是我源賴光的一個傀儡罷了!”
我冷漠地看著他,“所以我當年哭的是一個傀儡。”
源賴光:“寧寧!”
“去死吧!大豬蹄子!”我直接抓起沙發上的靠枕朝他扔了過去。
他也沒躲,就接住了靠枕,抓在手裡。
“其實這麼看來,也的確是賴光大人的錯啊……”三日月適時地補了一把刀。
秀吉狂點頭,“沒錯,這個源賴光根本不可信任!”
練紅炎的發言倒是挺公平的,“光聽這段描述,的確如此。但畢竟已經過了千年,且又是片麵之詞,事實如何,倒也不能妄下定斷。不過若是可以,我很願意聽聽這千年來發生的事。”
奴良滑瓢一臉很欣賞的表情,“這位小哥倒是不錯,不知道和寧寧是怎麼認識的?”
我:……
練紅炎看了我一眼,“說來慚愧。她一開始騙了我,說是失了羽衣的仙女。後來再見她,她便成了我兄長的妻子。”
話題死了……
氣氛陷入了沉默。
而此時此刻,我突然有種感覺,明明是我和四個前夫的修羅場,猛然間就變成了青、中、老年三代故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