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這是針對武裝偵探社的,但是其中的始末我還是不清楚。
“森醫生知道嗎?”
森鷗外詫異地看著我,“我隻是個路過的普普通通的醫生,怎麼會知道這樣的事?”
我:……
“夫人想知道嗎?”安倍晴明這麼問著我。
“想啊。”我隨口答道。
“這很簡單。”
“誒。”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他笑了笑,湊近了我,在我耳邊輕輕地說出了一個詞。同時手中的扇子大開,遮擋住森鷗外投來的視線。
遠遠望去,就好像我和他在做什麼羞羞的事情……
不過此時我顯然沒有心情回應森鷗外投來的複雜又曖昧的眼神。安倍晴明在我耳邊說的這個東西,讓我的心情很是沉悶。
總有種自己珍藏已久的東西,突然被擺到明麵上來似的感覺……
“呀,開始了。”
安倍晴明吧輕道。
我看向前方,隻見遍布整個房間的雪花似乎活了一般,自動形成了好幾個雪人,這些雪人在形成人形的刹那,就變成了敦君和穀崎的模樣。以此擾亂人偶的行動。
安倍晴明感歎了一聲,“果然還是人多的時候玩遊戲好呀……”
我:……
森鷗外:……
敦君和穀崎的勝利是理所當然的。
在穀崎的異能下,營造出門被關上的假象,將少女拉入門內,從而令少女解除異能。雖然我覺得即使沒有安倍晴明在,他們也能贏得遊戲。畢竟敦君的成長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他比我上次見到他更果斷了呢……
在紅發少女解除異能的刹那,我們便若無其事地出現在了方才的大街上。
森鷗外找到了他的小女孩,雖然我覺得怎麼看都是個妖怪……
而我則是在敦君和穀崎反應過來之前,就瞬間跑路了。
總覺得再寒暄一下的話,事情會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
“說起來,你原來是黑頭發的嗎?”
我果然還是對他柔亮的黑發耿耿於懷。
安倍晴明兩手攏在袖子裡,聽著我說話,便輕笑道:“這才是原本的模樣。”
“啊?”我驚訝道。
“夫人知道我曾失去過記憶吧……那說起來真是一段複雜的往事啊。”他停了停,又輕歎了一聲,“自黑夜山歸來,頭發便白了……”
“誒?可是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
安倍晴明笑道:“那已經是黑夜山歸來後的在下了。”
我皺著眉,算了下時間。
我第一次見到安倍晴明是夏日源賴光帶我去嵐山避暑的時候。難道那個時候我見到的安倍晴明已經是失憶的安倍晴明了?
安倍晴明輕輕頷首。
我眨了眨眼,有點不可置信。
我以為是第一次見麵和第二次見麵之間的那段時間才失憶的……
“那麼,那個金發的……”
我想起了那個名為安倍晴明的鵺……
聽我說起這個,安倍晴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厭惡的情緒。轉瞬而逝,但依舊被我捕捉到了。
“這是一段很複雜的事,往日我再向夫人解釋。”
安倍晴明這般向我保證。
我感覺哪裡不對,但還是點了點頭。他其實也沒必要向我保證什麼的……
安倍晴明說要護送我回家,說是由於我和偵探社的關係,組合說不定會派刺客來刺殺我。這聽起來有點微妙,但我又說不出來微妙在哪兒。不過看著他誠懇的表情,我覺得拒絕的話有點不好意思,所以就同意了。
再說,見到平安時期的麻友,莫名地讓我有種微妙的興奮感。
“我一直以為組合是個傳說中的組織。”
“傳說不可信。”
“那倒也是……不過,他們的來意還是令我倍感複雜。說起來,你怎麼知道的?”
“這是所有巧合的巧合。”
他微笑著說道。
說了等於沒說。遂,我也放棄了詢問這個問題的答案。
穿著狩衣的安倍晴明,因為有著不凡的容貌,一路上獲得了不少的回頭率,但本人似乎毫不在意。
畢竟安倍晴明是個肆意慣了的人,我對此似乎深有體會。
不過失憶了的他,和現在簡直兩個人。
我完全忘記了自己為何會走到橫濱,直到到達夜王町,我都沒想起來。不過大概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也就沒在意。
指著三樓的窗戶,我問道:“要上去坐坐嗎?”
安倍晴明笑道:“是晴明的榮幸。”
我笑了笑,然後帶著他坐上了電梯。
到了門口,我剛拿出鑰匙,門就自動開了。
我:……
等等!我家遭賊了?!
“寧寧,你怎麼現在才回來!一個女孩子在外麵多危險!”
我還沒看到源賴光的臉,就聽到了他抱怨而擔憂的聲音。
我剛想質問他為何在我家,他卻忽然勃然大怒,“你的身上怎會有安倍晴明的味道?!”
我:……
“哈哈哈,真是久疏問候啊,源少……賴光大人啊。”安倍晴明笑嗬嗬地取下了遮著麵部的扇子。
源賴光的怒氣值蹭蹭蹭地漲……
此刻我的內心猶如草泥馬狂奔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