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氣鼓鼓地看著我。
而這時,安娜跑過來坐在他身邊的位置盯著他看。
十束笑眯眯地說,“安娜看起來很喜歡亂步先生啊。”
安娜點點頭,“喜歡。亂步很聰明。”
亂步抱著胸,“既然這麼喜歡我的話,我喜歡你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我一掌拍在他後背上,“你特碼一個大齡單身青年說這種話合適嗎?難道你也要向森醫生看齊嗎?”
我知道亂步沒這種意思。但人家不知道啊,畢竟是才見麵的陌生人,要是被人家誤認為蘿莉控該怎麼辦……
“不好意思,他就是這種性格。”
之後我看向安娜,“今天是安娜的生日吧,也沒準備什麼禮物,這把檜扇送給你吧。”
亂步看著我手中的檜扇,“這不是……”
我笑了下,“已經不需要了。”
“我不能要。”安娜搖搖頭,認真地看著我,“對寧寧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
我將扇子遞到她手上,“這可是能帶來好運的扇子。以前於我而言確實很重要,但是現在,不過是把漂亮的扇子而已。況且,家裡的檜扇啊白檀扇啊還有很多。”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你就收下吧。”亂步喝著橘子汁說道。“睡覺的時候,放在枕邊會有好夢。”
最後安娜收下了禮物,“我會好好珍惜的。”
因為昨日十束受傷,所以安娜的生日也不由地耽擱下來了。
不過草薙一早就定好了蛋糕,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能送過來了。
於是,簪子的話題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轉移了。
不過,草薙和周防尊可沒那麼好忽悠,但也沒有揪著這個話題不放。
因為安娜生日的事,酒吧裡的氣氛又一次活躍了起來。有關於我的前夫羽張迅的話題,暫且告一段落。
一開始我是這麼想的。
直到兩個不請自來的人來到了吠舞羅。
上午遇到的宗像禮司,以及一個穿著同製服的中年男人。這個人沒有左腕。包裹住厚重身軀的藍色製服左手袖管,在手肘上方隨意打了個結垂下來。
“藍衣服的人來這裡乾什麼?”
八田一見到他們就衝了過來,廉本力夫拉住他,“冷靜一點,八田哥。”
宗像禮司中指推了推眼鏡,鏡片閃過可疑的白光:“我無意與諸位起紛爭。這次來,隻是有件事需要確認一下。”
“好了,八田,不要衝動,你把安娜帶上去,現在是大人的時間。”草薙從吧台裡側走出來。
周防尊嗤笑一聲,站起來走到我身側,“是為了她?怎麼,該不會被誤認為是她的前夫而惱羞成怒吧?”
宗像禮司:“此言差矣。如果是我的話,我想是沒有成為前夫的可能的。”
周防尊:……
草薙:……
我:……
亂步:……
十束一臉興奮地捧著攝像機。
草薙將其他人趕去了樓上,尤其是十束。於是樓下就剩下了五個人。
周防尊坐在沙發上抽起了煙。
草薙的也叼著煙。
“借個火。”我朝草薙說道,草薙笑了笑,給我點了煙。
“再抽下去,得肺癌的幾率又增大了。”亂步不留情麵地刺我一句。
我咧咧嘴,“我已經打算過短暫的人生了。”
轉過身來的時候,中年人見到我,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還活著?!”
中年人是善條剛毅。我記得他的名字。從他進來的那刻起,他的身體就一直緊繃著。
我看到了他打結的袖口,歎了口氣。
“好久不見,善條。”
“你……”善條剛毅麵色複雜地看著我,“你不是已經……”
“我還活著。”
我點點頭,錦織寧寧還活著。
沉重的呼吸聲驀然放鬆了。隨後我聽到他的歎息,“那次出任務,羽張還跟我開心地說你可能懷孕了。迦具都事件結束後我去找過你,但得到信息卻是那天你回了神奈川的娘家……”
我驚得煙都掉了。
我怎麼不知道我懷孕了?
哦,周防尊和草薙的煙也掉了。
宗像禮司又推推眼鏡,發出了一聲:“哦呀……”
隻有亂步,依舊笑眯眯地喝著橘子汁。而二樓的樓梯口,則是傳來摔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