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直播殺人], 就是通過網絡, 將我於國民麵前處刑。
終於聽到他們要如何對待我了, 我莫名地想笑。
我真的好奇他們會如何來細數我的“罪狀”。若非真的是罪無可恕, 豈不是弄巧成拙?
可是看偽·迦具都玄示的語氣,似乎對此胸有成竹。於是比起害怕,我反而更好奇了。
我所謂的“罪狀”到底該有多少?思來想去,除了處於莫名其妙的修羅場外, 我這個人還真的沒什麼特彆的。
真不知道在煉獄舍的眼裡,我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而關於這個問題,我其實並沒有多想,偽·迦具都玄示就告訴了我。
“從你入職雄英開始,我們就已經主意你了。”
我:……
意外地晚呢……
“調查羽張迅的遺孀, 我們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要不是得知雄英錄取了一個沒有個性的教師,或許花費的時間更長。”
我:……
這……仿佛被打臉了。之前還在想根津校長錄取我是因為保護我的目的,但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給了對方調查送去了助攻。
不過單純這麼想也不對。
畢竟兩個世界融合後,很多東西都隨之改變了,至少根津校長錄取我的真實理由我至今也隻是隨著目前現狀得知的。究竟如何,也沒有辦法得知了。
“說起來, 你對羽張迅的死看起來並不傷心啊, 身邊的男人層出不窮。”
對方隔著門用一種不知是諷刺還是佩服的語氣說道。
我挑了挑眉, 也不管對方表情如何,就當他是佩服了, 說:
“遺孀遺孀的, 聽起來蠻奇怪的, 為什麼你會覺得羽張迅死了呢?”
因為看不到對方的表情,所以我也不知道對方對我的話究竟有何表示。但依照對話突然停滯的氣氛來看,他似乎本身就對“羽張迅是否還活著”這個話題持有懷疑,所以突然陷入沉默也無可厚非?
哦呀,這還真是驚訝到我了。
就連英雄們和社會都對羽張迅的死亡深信不疑,結果作為死對頭的迦具都玄示——雖然可能是偽的——卻表示了懷疑。
我想了想,問,“是因為覺得自己複活了,所以就覺得羽張迅也會複活?不……你自己都承認並不是真正的迦具都玄示,沒道理會這麼想……”
有什麼東西靠在了門上,發出了響聲,我猜測是他。
他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覺得可能連他自己都不曉得這個問題的答案。
“如你所見,我確實不是迦具都玄示……不,隻能算半個迦具都。”
出乎意料,在沉默半晌之後,他這麼跟我說。
我第一反應就是靈魂與身體的不同。作為魂穿的經驗人士,我最先想到的就是這個。
而對方之後的話則驗證了我的想法。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是自殺死的。”
我:……
等等啊,你難道要開始自傳體記敘了嗎。
當然我沒有打斷他,因為我對比也很好奇。感覺在“臨死之前”聽一段故事也不錯。
我對煉獄舍這個組織其實知道的並不多。尤其是和羽張迅的那段往事過去得實在太久了,雖然兩個世界融合了,但是我也沒啥興趣去知道煉獄舍是怎樣的組織。尤其是先入為主的觀念,畢竟是上代赤王,那麼應該也和吠舞羅差不多吧,於是這樣那樣,哪怕得知對方的目標是我,我也沒什麼被針對的真實感。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世界融合後冒出來的。
但是現在,練玉豔的出現打斷了我的幻想。我覺得她是準備把煉獄舍埃爾薩梅化。
可是為什麼呢?
她為什麼會找上煉獄舍呢?
煉獄舍這個組織究竟有什麼特彆的?
“你,聽說過賢者之石嗎?”
我聽到門外的人問道。
我:“……哈啊?”
等等,不是世界融合了嗎?關南地區也沒被摧毀啊!賢者之石應該不存在了啊!
——
綠穀出久沒有從相澤消太得到有用的信息。即使是歐爾麥特,也對這件事避之不談。
太反常了!
但是也正是因為歐爾麥特的態度,所以綠穀才能察覺此事的不簡單。
寧寧老師,真的被綁架了。
綠穀出久的校外活動是在夜眼事務所實習。與同校的三年級前輩通行百萬在外巡邏的時候,他在街上偶然遇到了阿滿。
自從阿滿奴良澤田他們退學後,綠穀就沒再見過他們。仿佛隻是一瞬間的時間,他們人就不見了。
“源同學!”
綠穀出久衝著前麵喊了一聲,隨後和身邊的前輩簡單說了一下緣由,得到允許後就朝著阿滿的方向奔去。
事實上,阿滿並不是一個人,小八也在她身邊。但綠穀出久並不認識小八,不過看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也猜得出來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是綠穀啊,真巧。”阿滿笑眯眯地打招呼,“這是我男朋友小八哦。”
“誒……啊,你好,初次見麵,小八……先生?”
綠穀出久莫名地感到一絲窘迫?
小八點了點頭,輕啊了一聲。
“小八不愛說話啦,綠穀君不要在意。那麼——綠穀君突然叫住我有什麼事嗎?”
不知為何,綠穀出久覺得阿滿的話裡有種疏離的感覺。
他深呼吸,目光堅定地看著阿滿:“是關於寧寧老師的事!請告訴我關於寧寧老師的處境!拜托了!”
“這跟你沒關係吧。”
說話的並不是阿滿,而是小八。
他神色淡漠地看著鞠躬的少年,心中不知想著什麼。
“不,因為是寧寧老師,所以有關係!”
“……”